同名我的姓是大姓,因此同姓同名的人甚多,小时候少出门,没什么麻烦,后来进城读书了,碰到几件麻烦事。小学升初中时,我榜上有名,仔细一看,就发了火:怎么搞的?他们吧我的号码写错了!号码三个数字,头尾相同,中间的3变成8.但仔细一看,确实有人跟我同名。又有一回,…[浏览全文][赞一下]
北寒疟疾是一种很厉害的传染病,北方叫打摆子,海南叫北寒。这是一种冷热交加的疾病。打摆子,浑身发抖,指形象。北寒,可能是指原因了,海南属热带,寒气自北方来。我自小常患北寒病,一直到二十来岁。小时候,身体虚弱,几乎一月发病一次。早上好好的,下午就发抖起来,难受…[浏览全文][赞一下]
收音机上个世纪60年代,收音机还是稀有物品。一些上过学,学过物理知识的人,便自己装修收音机,这类收音机很简单,不过效果很差,要戴上耳机才能听到声音,人们叫矿石收音机。康嘉家里有一架矿石收音机,是他哥哥自己组装的。家里的人,包括他们的父母每到晚上八点钟,轮流…[浏览全文][赞一下]
象牙箸我家有过一双象牙箸。爷爷早年出洋,发了点小财,买了一套餐具:八双象牙箸,八只不锈钢调羹。他还用泰国柚木做了一张八仙桌和八张椅子。后来,这些宝贝都遗失了。我读中学时,带了一套餐具,但那双象牙箸后来给人偷走了。据人说,象牙箸能够验毒。有一年,我拉肚子,最…[浏览全文][赞一下]
喝酒小时候吃婚宴,大人小孩聚在一桌,看见大人喝酒,我总是跃跃欲试,乘人不备,喝上一口,脑袋发热,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长大了参加工作后,交了几个酒肉朋友,礼拜天就聚在一搞小宴。我最蠢,既不会杀鸡,也不懂做菜,老是问老婆:菜做好了没有?朋友都笑我心急就烤个蕃薯…[浏览全文][赞一下]
吃古代有一句话:鸟为食亡,人为財死。还说,民以食为天,吃喝玩乐,吃字为首。我喜欢吃辣。我小时候就吃辣了,那时,夹一根菜,点一下辣椒,再往湯荡一下,就送饭了。读小学,放学路上,我就做两件事,一是摘木耳,二是采辣椒。家乡的米辣椒,虽然很小,却是辣椒之王。只要吃…[浏览全文][赞一下]
琼味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个追求,我在写作方面的追求是乡土味,也就是琼味。文学作品,应该写自己最熟悉的东西,而最熟悉的,就是自己,其次是自己周围的人和事了。我生活在海南岛,我熟悉这里的人和事,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熟悉这里的风俗习惯,我就写这些。我不可能去写黄土…[浏览全文][赞一下]
岐途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是怎样走进文学圈的。有一年出国,我在北京等了一个多月,整天游手好闲,就想做点什么来消遣时间。于是,我异想天开要写一篇游记。这不,花了几天时间,终于写成了,竟刊登在一家杂志上。文学跟我这个搞农业的距离有一万八千里之远,我竟陷入泥潭而…[浏览全文][赞一下]
做贼我一生只做过两次贼,那是小时候的事。我八岁的时候,刚读小学一年级,恰逢粮食紧张时期。那时候饿啊,现在讲起来人们都不相信,一天三两米,没腥没油,净是喝水,撤了几泡尿,肚子里就叫唤了,浑身软绵绵的。那时候我们想的是找吃的,说的也是找吃的。我的家乡靠近海边,…[浏览全文][赞一下]
走路我不会骑单车,平时来往靠搭十一路车【指走路】。我出生在农村,后来上了大学,就住在城里了。我在农垦部门工作,经常跑下面的农场,很多农场在山区,爬山涉水是经常便饭。小时候光脚,后来穿鞋,解放鞋皮鞋,甚至连旧轮胎做成的海陆空鞋我都穿过。走路锻练了我的双脚。我…[浏览全文][赞一下]
包装人的穿戴,如商品的包装。过分豪华的包装,没有必要。但是,有些包装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如果大腿上有块伤疤,穿长裤子把它掩盖起来,是正常的,他人也不必去说长道短。如果是商品,以次充好,打上华丽的包装,那就是一种欺诈的行为了。包装要的是大方,美观,实用。改…[浏览全文][赞一下]
结巴我小时候有点结巴。我爷爷奶奶不结巴,我父母不结巴,我弟弟妹妹不结巴,偏偏我结巴。我在泰国出生,我爷爷笑着说:一定是在琼州的二伯过种你了!因为二伯是个大结巴。有一年,中国到泰国放电影,在影剧院大门,挂着中国电影周几个大字。我母亲带我去看电影,在影剧院门口…[浏览全文][赞一下]
眉毛眉毛是人脸部的重要标志,如眉清目秀,说明这个人长像很好。又如愁眉苦脸,说明这个人心事重重。对于眉毛,还有很多种说法。我三十多岁的时候,眉毛就长得很快,很长,于是有人对我说,那是长寿眉,你命好,会长寿的。其实,眉长,也只是其中几支,当它长到一定的程度,自…[浏览全文][赞一下]
社会治安问题上个世纪?80年代初,“社会治安问题”是人们经常议论的话题。当时,社会治安形势恶化,恶性事件不断,老百姓的安全感很成问题。在县城里,我经常看见流氓烂仔们成群结队的出现在街巷和闹市中,他们或长发披肩,或戴着黑墨镜,或穿着大喇叭裤,大摇大把地走在大…[浏览全文][赞一下]
吃糒糒,海南话是干饭的意思。饭有干稀之分,我们把稀饭叫粥,干饭叫做糒。早上起床,老婆总要问我:吃糒还是吃粥,我也总是回答她:吃糒!说实在话,在那个年代,吃粥都吃怕了,而且顿顿都是蕃薯粥。读了十多年书,吃了公家粮,不是为了吃糒吗?在那个年代,我的家乡是个缺粮…[浏览全文][赞一下]
写字我的朋友说,我的文笔还可以,但字写得不怎么样。因为我写字总喜欢表现一点自我,所以我读书时老师总说我的字是吾公体。前几年,接我学生阿吉来的一封信,对我的字大加表扬一番:老师,你的字横写不怎么样,竖写就潇洒多了。一行写下来,几乎是一笔勾连,一气呵成,一派风…[浏览全文][赞一下]
母校的召唤1981年春节过后,我到县教育局报到。县教育局里有一位工作人员是原文昌中学的,跟我是同届同学,不同班,也有过一面之交【文革中站同一派】。他告诉我要填写志愿,我说怎么报志愿,他说你想去哪个学校就报哪个学校,由高往低报,报四个学校。我当时想留在县城【…[浏览全文][赞一下]
打回老家去我在海口活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到处碰壁,白费工夫,一事无成,留在海口市工作的希望落空了,于是想回老家文昌去,我又找那位老同学帮忙:“老同学,这些天来头都碰破了,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留在海口的戏难唱极了。我想回文昌去,你再帮一下忙吧!”“回文昌去没…[浏览全文][赞一下]
古井我们村子很大,有好几百口人。村里有六口井,村头一口,村尾一口,村中间有两口。隔田那边还分出一个村仔,那里也有两口井。在这六口井中,算我家那口年代最久。听我伯母说,她解放初过门到我家,就有这口井了。那井原来是个水窟,后来我祖母上村婆,花来一些光洋买来很多…[浏览全文][赞一下]
老椰树在德政园里,祖先种下了几百棵椰树,其中一棵有上百年树龄,我们叫老椰树。这棵树,是我们这一带浩瀚椰海中最高的一棵。它究竟有多高,没有人能算出来。摘椰子的时候,没有人敢爬上去,都是椰子成熟了自己掉下来。老椰树也许是年纪太大了,生命差不多到了尽头,结果越来…[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