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的骨头之上盛开肥沃或贫瘠都不能阻燃一颗曼陀罗我生性羞涩,怕光曼陀羅涤荡,吐露芬芳舔过嶙峋的山脊,柔软的肤色夜的钟声敲响落出不经意的红晕啊,胸口的曼陀罗往叠叠的呼吸里收缩膨胀隐身苏米,本名苏咏梅,安徽黄山人。安徽黄山市作家协会会员。写作诗歌、散文等,作…[浏览全文][赞一下]
这些怀抱泥土的人命运都定格在黄土的憨,砾土的瘠上……沒有选择。纵使风调雨顺一瓢一饮,全靠土地的恩赐温饱常常是苍天唯一慰藉这些起早贪黑的人耕田播种,薅草放牧他们长有一双秋天的眼睛年景都在谚语中押韵、蛰伏了百里春风啊,吹不香这里的山尼花村庄的名字像石头一样,硬…[浏览全文][赞一下]
被丰沛的雨水充盈。天地间,一张无边巨大的网。但这并不让人窒息。此时的雨,不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那种,天和地在雨中,越来越透明。菊花脑,也在雨中,它呈现亮色,悄悄地从去年的腐败处新生。雨水从瓦当上滴落,清脆的声音足以唤醒我的蒙昧之心。“草色遥看近却无。”雨…[浏览全文][赞一下]
来这里之前,从未听说过宗喀巴,更不知道因它而建的大银塔。八座白塔,伫立成一列。更让这里多了几分肃穆和庄严。我一遍遍地抚摸转经筒,尽管我不懂“大悲咒”等……从菩提树下觅起一枚飘落的树叶,心底不由得生出幸福和安宁。白云朵朵,倒映在一片藍色之中。我分不清哪是湖水…[浏览全文][赞一下]
布谷声声,用镰刀割收着夜晚。而老牛与父亲,是两把正打开黎明的钥匙,在新修的柏油路上寻找着锁孔。父亲的背,像一张犁。父亲的犁又像一张背,这并不矛盾與啰嗦,背和犁都在耕耘。它们,在早晨的阳光里结为异性兄弟,在多年的乡村中,延伸着远方和憧憬。父亲把自己编为牛绳,…[浏览全文][赞一下]
堇色年华那让人生厌与油腻的,莫过于戴着花冠与无奈的中年吧?莫过于一个人背着城市的水泥钢筋,拖着沉重的躯体艰难地挪動。在龙溪河畔的一角红亭,你倒上一杯浓烈的牛栏山二锅头,酒虽清香,却怎么都配不上梦境里妈妈煮的辣椒炒肉,配不上傻看丛中笑的梅花,以及昨日月亮下戴…[浏览全文][赞一下]
西伯利亚刮过来的风,是外国的名字。在零度以下寒冷而狂躁,像入侵者挥动鞭子,抽打平原上的树及行人。风到了我这,就成了异域。进麦地,进楼宇,站到機器旁就穿了工装,连接千年来的文明。这是外来的风。背井离乡,到了苏州城,作墙下的歌唱者。这是风的一生,有冷有热的过程…[浏览全文][赞一下]
他坐在楼梯口,一边抽烟一边扯着乱糟糟的头发。仿佛那些是枯草,是冬天的证据,必须在春天里将其消灭。他相信这一点,有如相信女儿的病过了一夜就会好起来。守在病床邊,死盯着药水如甘露滴滴流入女儿的身体。她恨不得自己变作那些药水啊……她不明白,地里的杂草,女儿都能帮…[浏览全文][赞一下]
计划了很久的远行,可真正坐在高铁里时,我们却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我在想:塔尔寺应该近了吧?其实不然,一切有远近的距离都是人为的划分。我被远走高飞的家乡忘掉了吧?不敢去寺庙。那里狰狞的金身是一方的神明,不允许我有任何亵渎之意。我不知道神明是由常人无法忍受磨难之…[浏览全文][赞一下]
终有一天,岁月会走不动了。步履蹒跚,而我也会开始回忆,并且成为每日的习惯。泡壶茶,任其慢慢冷却,然后坐在摇椅上看看风景。天空啊那么蓝,阳光明亮,梧桐叶边缘的绒毛清晰可见。而我的记忆摇曳不定,模糊不清。我已变得健忘,等到很多事情都忘记了,连自己的年龄也不甚确…[浏览全文][赞一下]
母親年事己高,走路需人搀扶。蹒跚的背影,花白的头发。在水库坝上的休息梯上,汹涌的水流被阻挡在水闸一侧。看着远处的山,近处的水,一阵心酸:为什么不早点拿自己的人生当回事,非要等到走不动了,才想看看天外的风景?我撑着伞,走在这风雪交加、烟雾迷茫的九孔桥上,有一…[浏览全文][赞一下]
每挪动一步,他的义肢与肉体都摩擦出“嘎吱”之声,像一只老旧轱辘,在室内又艰难地转了一圈,衣背早已湿透。曾经奔跑在球场上的身影,如今步履蹒跚,左腿高位截肢,只能靠腰部的力量带动。这或许才是真实的“坐立不安”。然而,坚持——是对自己的一份尊重,是对教师职业的尊…[浏览全文][赞一下]
再见之后,两颗心便席地而坐。我们的幸福像花朵,感觉彼此的倾诉在敞开。我们享受着阳光,明眸里闪烁的光源,源自纯真对纯真的回答。爱人,你目光柔如太阳之手,御我一生风寒。与你对视,我不知道你潜藏的笑到底有多深?相偎着。任斑斓诉说爱的故事,任冷风涂上暖色的格调。谁…[浏览全文][赞一下]
,这雨天好像已进入“复制粘贴”模式,连续几天都这样。雨下大的时候,像我父亲干活时甩出去的牛鞭,劈啪作响,同时也赶走了山谷里的寂寞。周末,不知如何是好?我赶回老家,惬意地躺在母亲叠好被子的木床上,听着雨声,看着窗外矗立的桃树,上面业已挂满了桃子,它们饱满地在…[浏览全文][赞一下]
走进秋山时,只见那竹影婆娑而薄雾轻笼,烟雨潇潇且轻柔飘洒。朦胧处的一曲悠扬琴音,不知是谁人弹奏?它若隐若现,令人迷醉。这莫不是我梦中的伊人,正拨动琴弦,营造出这古乐仙境……或许,像父亲那樣从前线过来的人们,才更加珍惜如此的和平和安宁吧?比如这个洞壁,我们沿…[浏览全文][赞一下]
先于雪花抵达内心的,是母亲伫立在家门口的身影。我无法计算出这双目光的密度和重量。黑夜,一再沉默,一朵朵雪花整齐地在屋檐上排列,讲述着季节更迭和天地的广阔。旷野无边,一条通往村庄的小路,露出深深浅浅的脚印,木质大门上挂起的红灯笼透过行云流水的雪花,成为一种独…[浏览全文][赞一下]
把一天的疲劳置于一墙之外。在静静的荷塘月色中,品味月色缥缈。踱步于池塘周围。夜诡秘而暮气,一座拱桥连接通幽的小路。月光、灯光的余辉交融于半月型拱身,杨柳轻盈的桥下,似画家在镜面上渲染的一幅构图精美的笔墨画。我偎依在柳枝旁沉思,如果荷塘缺少了柳的妆点,是否缺…[浏览全文][赞一下]
那么久,他在那里没动,站立的姿式如同石头。看到一枚落叶,仿佛一个人,在挣扎。一种不能抵挡的悲凉,叶一样落在他的心上。“该回家了!”他喃喃低语。那天他把钥匙交给房东,心情就暗了。楼道极窄,刚好适合自己人生的宽度。落魄与潦倒把他挫败得不成人形,他把帽子压得极低…[浏览全文][赞一下]
每当忆起家乡,梦中的鄱阳湖就格外“精神”。夢里的事物,仿佛都在沉思。落叶哀叹轮回的无情。我听得到,那些在为轮回的赞歌作曲的人,正在为新的生命挤出最后一滴神液。那座开满鲜花的殿堂,住着我们的梦境。我在叩问的路上,一直寻找自己多年丢失的钥匙。梦中的鄱阳湖里,每…[浏览全文][赞一下]
手风琴是一把梳子,父亲用风梳理顺流年。那年,我发现父亲抽屉铜制的簧片,会模仿风吹落树梢,模仿猫吃鱼发出的声音。我偷偷把它送给村里的少年。父亲修理手风琴时,得知我拿走了那些簧片,就顺便修理我。他押解着月色,一家家扣开门扉,一枚枚收缴回来。村头槐树上的鸟儿,依…[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