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飞“我终于把那两只猫给弄死啦!”这是几天来,王小科逢人必说的一句话。言语中,得意之状溢于言表。王小科是食堂的清洁工,年方二十,最爱与人神吹海侃,否则,关于他和那两只猫之间发生的战争我不会知道。公司的食堂在地下室,准确地说,是在堆满建筑用料的仓库一角装修…[浏览全文][赞一下]
七月月光铺到了火炕上。月光下的胖六翻来覆去,心事重重,没有一丝睡意。胖六刚成家的时候,继承父亲的手艺做了几年豆腐。没挣多少钱,却练出了“一刀齐”的工夫。软软的一方豆腐,横竖几道,一刀下去,方方正正、大小均匀的豆腐块就出来了。绝不会像别人那样一遍又一遍地修剪…[浏览全文][赞一下]
邬笋林等,再也不是办法了。看看老天,仍然没有一点儿要下雨的意思。田里原来丝般的裂缝儿,现在已经筷子般宽了。头几天,队里开会说了,自救才是根本的出路。数来数去,院子里就一台抽水机。抽水机的主人麻叔说过,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都可以用,只需要下气力、出油钱就行。…[浏览全文][赞一下]
郭敏年关将近,单位上的人开始来去匆匆,大多数都在忙着采购东西打扫卫生,只有唐生,依然坐在办公室里,悠哉游哉地喝茶抽烟看报纸。唐生在教育局上班,干了二三十年了,也就混了个纪检书记。他这个纪检书记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整天除了抽烟喝茶看报纸以外,最大的爱好就是…[浏览全文][赞一下]
龙启彬一A局机关会议室。一年一度的民主评议会议正在召开。胖局长满脸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右手有节奏地敲着桌子,看着台下全局干部职工慢条斯理地说:都谈谈,放开谈,不要有顾虑,对我们领导,特别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我们会虚心听取的。办公室小张:局长,我对你…[浏览全文][赞一下]
董妙林秋嫂烧土坎,不小心将相邻的一个十余亩的小山头烧得光秃秃的,远远看去伤痕累累的山头上还在升腾着淡淡的青烟,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烟味。记者像长了千里眼,不一会儿,省天空电视台《农村长镜头》的吴记者便赶来了。吴记者经常在镜头上露面,农民兄弟都亲切地称他吴哥。…[浏览全文][赞一下]
无字仓颉乡长开车把人撞死了。乡长老战友的闺女出嫁,请乡长去喝酒。正好那天司机有事请假,乡长就自己开着奥迪车去了,回去的路上撞了李洼村一个上学的学生娃。那个学生娃没送到医院就不行了。乡长找到杨洼村的村主任杨贵生,见面就说:“你们村违规划地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浏览全文][赞一下]
肖晨刘跟顺的残疾,是因为我。刘跟顺那时正在穿马路,我一脚刹车没踩住,就把他给撞倒了。车祸发生后,我几乎倾家荡产,因为我开的轿车是给朋友借的。我没有驾驶执照,我不是车主,一切,都得我负责。虽然我几乎倾家荡产了,我老公还因为这事跟我离了婚,但是我是很感激刘跟顺…[浏览全文][赞一下]
陈敏天空和森林灰蒙蒙的,像画家名作画成之前画布上的底色。聂茂情绪低落,但他还是选择了今晚动手。没有明确的意图,没有动机,他只是在金钱疯狂的驱使下才找到了这个公寓的门。聂茂把公寓的门敲了三下,敲门声不大,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今晚的底气怎么这么不足。以前他可没有…[浏览全文][赞一下]
贺小波王二狗被脚下一堆软乎乎的东西吓了一大跳,第一感觉告诉他,他踩了一堆不该踩的东西。王二狗的愤怒还未转化成一句脏话脱口而出时,老婆的声音及时传入耳畔,“别动,你脚下有钱包。”“钱包?”王二狗的粗嗓门,招来几个路人探寻的目光。“该死的,小声点儿!”老婆压低…[浏览全文][赞一下]
汪云飞我家现在住的这栋房子刚建成时附近是一片荒地,就一栋房子孤零零地立在这儿,显得空旷冷清。夏天的晚上,西面的墙晒了一天骄阳,散出的热量使房间里热得像个蒸笼。我常常被热得一个晚上醒来好几次。为了降温,有人提议我们在靠西墙的位置栽几株芭蕉。这种芭蕉不结果,即…[浏览全文][赞一下]
闫耀明老孙是傍晚时分发现丢了一只鸡的。他把回家的鸡圈起来,又从鸡窝里掏出了急着上窝的鸡,数。可咋数,都是少了一只。那只鸡冠上带黑点的母鸡没回来。老孙就喊媳妇来数。媳妇一数,就炸了窝,急头白脸地冲老孙叫:“还不快去找!”太阳落山了,各家的鸡都在陆续回家,街面…[浏览全文][赞一下]
林金灿妻子拨通了丈夫钟成的手机。不一会儿,出差归来的钟成就风尘仆仆地进了家门,随手将背包往地上一丢,整个人便仰躺在沙发上。妻子问了声累坏了吧?钟成闭着眼,答应一声。“你的手机呢?”妻子问道。钟成下意识地朝裤袋摸去,摸遍了所有的衣服口袋,也没找到手机,他腾地…[浏览全文][赞一下]
岳锦浩张吉旺是一个机关里的小职员,在QQ上他叫西门挖坑。都31岁了,女朋友还没个影子,他父母很着急。他们哪知道,张吉旺其实是心中有数的。半年多前,张吉旺在网上结识了一个女孩,叫仙子丁丁,双方聊得非常投机,没多久就双双坠入了爱河。视频也看过了,双方都很满意,…[浏览全文][赞一下]
邹群刘倔头有一只笛子,随时挂在身上。刘倔头的笛子是从家乡带出来的,带出来时,刘倔头还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刘倔头很早就死了爹娘,离开家乡那年,家乡闹水灾,淹死了许多人。刘倔头的爷爷被大水冲走了,家也冲没了,就剩下一把笛子挂在身上。看着一弯水田变成了湖,生活没有…[浏览全文][赞一下]
余朦腊根生在农村,长在农家,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娃。腊根爱画画。小时候,腊根放牛时总是用树枝当画笔,用大地当纤纸。因为画画,让牛吃了生产队的禾苗、乡邻们种的蔬菜是常有的事,为此,腊根也没少挨父亲的拳头。那时,乡邻们都以为他有些痴呆,父亲也认定他是个没出息的孩子…[浏览全文][赞一下]
姜煜暄哑炮真的变成哑炮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哑炮躺在病榻上,病成那样了依然不老实。话吐不出来,嘴唇能动,眼神不差,一脸故事。哑炮的嘴不停地“嘎巴”,却发不出声音,急得他胡乱地比画,好像有许多笑料段子,不吐不快似的。那天,哑炮吃个哑巴亏。他正讲得兴致勃勃时,…[浏览全文][赞一下]
刘延奇近来比较忙,好多天没有回老家了,好不容易过个星期天,想回去看望瘫痪两年的母亲。我对妻说,我得回去看看。妻没说话,我想等于应允了。于是,我持工资卡骑摩托飞奔到储蓄所,准备取出工资,花上二十多元买盒酸奶,给母亲带回去。可不巧,储蓄所停电了,钱无法取出。我…[浏览全文][赞一下]
闫玲月她为他端来了一碗豆花,白白的,滑滑的,甜甜的,之后就把身体埋在沙发里继续看她的电视连续剧。他盯着豆花,懒懒地拿起小勺,一口口吞下去,甜得嗓子里发腻。她正看得津津有味。他点燃一根烟,呛得她咳嗽起来。怎么开始吸烟了?她眼睛一翻。太腻了,换点口味。他轻轻答…[浏览全文][赞一下]
龙会吟师傅越来越性急了,大棍和小柱都有这种感觉,虽然师傅没有对他们发过火,教他们识别草药也很耐心。可大棍和小柱还是感觉到,师傅的性子越来越急,恨不得两个徒弟几天之内,把所有的草药知识全学会。其实两个徒弟都学得很崭劲。师傅是草药郎中,一头白发,满脸皱纹,原来…[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