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你懂什么,滚一边去!”从市里回来后,郝医生对外甥小五越发看不顺眼了,说话也是冷言冷语极尽讽刺。老伴在一旁多次好言相劝,都被郝医生喝斥到一边叹气抹眼泪,这次又是这样。郝医生是山村的医生,医术精湛,身世却很悲苦,其父亲是国民革命军第七十四军五十七师余程万…[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秋珍要说齐大志是剃头匠,谁都不信。但齐大志确实会剃头。孙子齐高兴已经九岁了,还没有去过一次理发店。如果齐大志高兴,他会买上一个小西瓜。吃掉瓜肉后,把半圆形的瓜瓢扣在孙子的头顶,把瓜瓢外的头发推得光光的。如果齐大志不高兴,他会直接拿个小铝盆扣孙子头上,把头…[浏览全文][赞一下]
陈德鸿会议从早上开始,到中午还没结束。参加会议的师团领导对半年多的反日军讨伐、清剿斗争进行了认真的总结回顾,对下步的战斗方针很快形成了一致,但却在如何处置独立营营长韩玉溪的问题上僵住了。师长闷头连着抽了十几支用土烟和桦树叶子卷成的烟,才哑着嗓子从嘴里蹦出两…[浏览全文][赞一下]
陈振林艾森尔医生又将病人的左手抬起来看了看,病人左手上戴着一块黑色的手表。他的目光办转到了这个人的胸口。这个大块头家伙,是警官奥力生刚刚送来的,说是在街头发生了一场枪战,大块头家伙被人枪击。这个时候,大块头的家伙完全昏迷了过去,他受伤太重了。艾森尔仔细地看…[浏览全文][赞一下]
青霉素茂才在村里是一个经常被人骂的人,被人骂不是说他是坏人,相反,茂才是招人喜欢的好人。被人骂也要有资格的,茂才就有,他是一个爱找乐子的人又是村里辈分最低的人,村里刚会走路的小孩子都是他的长辈,就能指使他。大街上,一个小孩喊:茂才,过来给我脱裤子,我要撒尿…[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轶智人都说没有二伯,二婶就不知道怎么活。二伯要是没了,二婶很快也会没了。二婶是个没主意的人。跟了二伯五十年,二伯是头的话,二婶至多是手,精确一点说,只能算是个手指头。自从嫁给二伯,大事甭提,买袋盐打瓶醋的小事,二婶也得着急忙慌地找二伯讨主意。每顿饭吃啥,…[浏览全文][赞一下]
朱会鑫“我们离婚吧!”在一个天气阴晦的日子,姜丽萍向肖亚伟提出了离婚。“你说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姜丽萍的话令肖亚伟大吃一惊。“亚伟,不要问我为什么。”姜丽萍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不,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呀!是我对你不够好吗?”肖亚伟心有不甘,一向矜持的他再…[浏览全文][赞一下]
戴智生:年纪渐大,对故乡的情结越浓,我努力把故乡的风土人情揉进小小说里。上梁臧湾是个多姓的古村,南北通衢,曾有商铺九百九。“十里金街”还在。石板路深凹的独轮车辙,街两旁典雅的“百岁坊”和五座巍峨的祠堂,依稀可见当年辉煌。老店面所剩无几了,原址上盖起了一栋栋…[浏览全文][赞一下]
刘向阳一刀又一刀,木屑碎片纷飞,罗汉已具雏形,像模像样了。黄自强把它搂得更紧,两眸随刀锋游走,透出一股坚毅的光芒。春风掠过杉木南竹,捎来归鸟啁啾。小女孩蝴蝶般翩跹而至,双臂环着黄自强的脖子,格格直乐:“爸爸,你雕的大肚罗汉太像了!”黄自强嘱咐小女孩去做作业…[浏览全文][赞一下]
黄奕诚(新加坡)回家后,明彦对着家里的中国花梨木沙发发呆,还不停地用手抚摸着。“你今天怎么啦?对沙发这么有感情?”明彦的太太淑兰很觉得奇怪。“妳还记得赵总家那套明式中国花梨木沙发吗?”“当然记得,比咱们的沙发不知道高档多少倍。”“他想送给我们。”“真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江长深福田在弥留之际提出要求,要看一看自已种了一辈子的“鹅脖子”田。福田是种田能手。犁耙耖样样精通,插秧割谷样样拿手,大集体时公社组织农业生产技能比赛,他得过“金犁”、“银穗”等许多奖项,虽然是薄薄的一張纸,他却宝贝似的,如今的箱底下还藏有好多张。福田惦记…[浏览全文][赞一下]
陈敏翻过两座山,又趟了三条河,我终于站到了王山根——我包扶的贫困户的门前。我大声喊着王山根的名字,边喊边朝屋内瞅,一个矮小的男人背着一个老太太,正围着一副黑棺材转圆圈,嘴里咿咿呀呀地哼唱着。老太太的头上戴着一顶陈旧的女式军帽。眼前的一幕让我惊讶,我伫立,伸…[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振东合顺粮号是赊店数一数二的大粮号,掌柜姓薛,名广善,是合顺的第四代掌门人,富行其德,乐善好施,心肠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善良。在买卖中,无论外销还是内销粮油,从不缺斤短两,更不以次充好,有很好的口碑,客户中就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讲诚信,属合顺;想吃好面,去找…[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振东巍峨挺拔的七峰山,林密山险,涧水如飞,密林深处有一个山洞,洞内窝着一帮土匪,匪首姓张名林,因不满官府和乡绅的欺压、盘剥,不得已落草为寇,专劫富人。虽然他是个匪盗,但全无凶神恶煞之气,相反却仪表俊秀,风流儒雅,给人以和善之感。不知道底细的人,还以为他是…[浏览全文][赞一下]
羊毛村支书年喜旺陪着省城来的厅长一行人还未走远,迷糊和喜鹊夫妻俩急忙回过头,一齐奔向厅长坐过的板凳。喜鹊将板凳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地像抱着一件宝贝。丈夫迷糊高兴得眼睛又眯成一条缝。迷糊对喜鹊道:“老婆,这板凳,这次咱得自己留着,绝不给那个过三宝,让他又拿去发…[浏览全文][赞一下]
耿成竹我的闺蜜小濮可能出大事了,中午我刚端起饭碗,她突然打来电话,光哭不说话。小濮的丈夫是东北人,因皮肤黑,性子爆,人称“黑大躁”。不过他只是在外面脾气不好,在家里面对娇小可人的小濮一贯俯首帖耳。估计今天不会是家庭暴力吧?我撂下饭碗,拿起电动车钥匙就往外跑…[浏览全文][赞一下]
宁高明翻过了仓德山,前面就是松潘草地了。望着前方在泥泞中行走的一位落单的红军战士,鲍喜三下了马,他将缰绳交在家人李安手里说,一路上碰见的都是死去的,今天总算遇上一个会说话喘气的。李安苦笑了一下,回说,老爷,你说的是。我们一路走来,从湘江到云贵,再到四川,少…[浏览全文][赞一下]
刘剑飞残阳如血,将涡河岸边的芦苇荡染成一片暗红。芦苇环绕的坡地上,黑压压坐满了百十名弟兄。上首桌案后,端坐一名高大的壮汉。那壮汉神色凝重,左脸的一道刀疤,从眼眶斜伸至嘴角,在血色的夕阳下,如一条小蛇蜿蜒游动。这壮汉非是別人,乃是名震谯城的巨匪首领,人唤“疤…[浏览全文][赞一下]
徐国平一场清明雨淅淅沥沥下过,天变得暖和起来。天一早,五奶拄着拐杖,到村后溜达了一趟,顺手折了一枝刚吐芽的柳条,回家抽打了几下床铺,正准备去坟地,冷不丁身子一歪,人就倒在地上。五奶高寿,在村里是顶辈。平时,人缘又好,人们闻讯后,纷纷赶来探望。五奶昏迷不醒,…[浏览全文][赞一下]
郭孟收论排场,于天贵算得上十足的“角儿”。“角儿”吃肉,跟包的喝汤,打下旗儿的活遭殃。说起于天贵,戏班里的人只有这无奈的感叹。梨园行的人都知道,梆子戏講究高门大嗓的天赋,要祖师爷“赏饭”才能入行。因此,唱梆子想成“角儿”着实不易。而成为“银达子”那样蜚声梨…[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