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晖
站在时光的平仄里
时光有平有仄,故事的经纬以千年风雨为原点。折叠一阕宋词推开落日,烟尘起处,有钟声隐约传来,撞击出回声。
星光抽枝展叶,如梦的遐思追寻古语悠长。
且让我来虚构阳关三叠,细节犹如一场游戏,截取一颗流星的焰火。
谁来与我东篱把酒?
文字从线装书走出,在夜色里如水般流动。
可以凝聚,可以燃烧。可以任意变化形态,可以反射往事折射幻象。
可以在清风里说禅,可以在明月下诵经。
而殉道者以血为墨勾描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
有一声鸟鸣纵身一跃,跳出了思维的空间,失去踪迹,让我茫然。
不想说庄周梦蝶的典故,不想说一株麦子与镰刀的恋情。
一曲清歌为日子标记,岁月是否静好?只见戏台上生旦净末丑咿咿呀呀。
隐秘甚多,衍生形而上的哲学,禅机已失去存在的意义。
世俗的凡念陷落于“闲敲棋子落灯花”的孤寂。
寻一处驿站,歇息烟火
终是无法预知故事的结局将落向何处——寻一处驿站,歇息烟火。尘起尘落。
外在的反应,无法搅乱一粒尘埃的思考。挣脱时光束缚之后,风花雪月的镜像,扩张传说的背景。
暗伤潜伏在字里行间,借助红尘虚构一场涅槃。
秋风之外的天涯,在哲学的形而上里演绎进退自如、浮沉自安的惊叹。
记忆结庐于季节,潜心修行过往。
细节无处寄存,难以辨认的空白虚拟醉意,与想象对酌月下。时光成为奢侈品,度量跫音。
而遗落的咒语已被暮鼓晨钟封印,不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沧海与桑田的蜕变,只是过眼云烟。
无须理喻,逃离质疑。
且来画地为牢,锁住俗世喧嚣。
行走,追逐尘世光影
尘世是否黑暗?有人在耳语。趺坐的孤独与设问角逐,不紧不慢的时间阅读文字的结晶,一场迟到的舞蹈无处藏身。
树碑,卸下一粒尘埃。
囚禁风的影子,透视月光,而在此刻,有蓄谋已久的疼痛切入筋骨,等待一帖祖传秘方。
行走,追逐光影。
流星已去,该为谁双手合十?盟约隐入轮回,飞扬跋扈的记忆定格在一池莲花开。
臆想抵达岁月刻痕。
收敛具象,又该由谁来兑现前世的承诺?
迷乱了抒情。
故事已被岁月的沧桑演绎
故事已被岁月的沧桑演绎,“偷得浮生半日闲”,借一杯酒的醉意,且数发白又几根。偶尔的失忆三秒,却难得平静。
假设了多种可能性,夜晚的轮廓只是重重复复出现,飞逝的时光里唯有记忆缠紧酸甜苦辣。
有时只管做梦,有时连做梦都成为奢侈。
却还总是虚拟场景,却还总是勾连只言片语成线成面。
然后任凭一些情节破解前世今生的密码,在爱恨情仇的宿命里皈依。
有形或是无形的纠缠,不休于一场仪式的起始与终结。无法交出时间,方向的任性,爽约了细雨溅起的微澜。
太多模糊的画面已费尽心机。
面目也不再周正,鱼尾纹爬上眼角,象征日子的留白,逐渐老花的视力构建的想象世界,需要一副凸透镜矫正。
笔墨却是无需修饰,形而上放空救赎。
面对法则,则安之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