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家养了一条狗。它聪明灵敏,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尖尖的耳朵和黄色的鼻梁。我非常喜欢它,给它筑了一个坚固而温暖的窝。狗有没有思想,我说不准,但感情确是有的。每次我从外面回来,一拐进家后面的那条小路,它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迎接我,咬一咬我的裤管,舔…[浏览全文][赞一下]
一九八四年九月,我从乡下去往省城长沙,进入长沙交院就读。学校在长沙的黄士岭。当我七转八拐,风尘仆仆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迎接我的是一条被雨水和车辆蹂躏得形态狼狈的沥青马路,一大片灰头土脸的顶端便是我们的校园。校园周围是一些民居…[浏览全文][赞一下]
小时候,我是一个瘦小而体弱的孩子,每天从事各种家务劳动并没有使我的身体勇健,父母长期垦荒拓土的恒毅忍艰也丝毫没有遗传给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最令父母操心的那一个,她为我的病弱不知流了多少泪。记忆中,我一病就是半个月。这时母亲总是围着我转,光线微弱的茅草房…[浏览全文][赞一下]
最初听到“光阴”这个词,出自母亲口中。小时候,懵懂无知,贪恋打闹嬉戏,母亲为了督促我的学业,时常叫我搬来木凳,在屋檐下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母亲坐在我的旁边,手摇蒲叶扇,见我停下来,便会提醒我:“别磨光阴了,写完了就出去玩。”于是,我伸伸懒腰,振作精神,奋笔…[浏览全文][赞一下]
一九八0年的那个开学季,我们怀揣少年的梦想,带着征服性的自信,满怀对名校的向往,汇聚到省重点中学——南县一中。寝室里,上铺下铺,共同搭建寝室文化;教室里,读同一本书,写同一个字,追求同一个梦想;我们有时为一道数学题争得面红耳赤,有时为一篇奇妙美文神采飞扬……[浏览全文][赞一下]
现而今,我觉得田和地基本上是分不开的含义。这一方面是因为水利设施的不断完善和改变,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提高粮食作物的复种指数,提高土地的单位面积农作物的产量和经济效益,当然是一件好事。正是这样,那田里除了栽秧的时候有水,在收割了水稻之后,基本上就没有水了。待翻…[浏览全文][赞一下]
春天是从饥饿开始的。也许这是一个嘲笑,既是对春天的,也是对那个时代的。春节过后,准确一点应该是元宵过后,农家的存粮吃得差不多了,早稻还未播种。饥饿就像幽灵一般,悄悄潜入村庄,溜进年味还没走远的一家一户的宅子里,让农家陷入青黄不接的苦难。更要命的是白天越来越…[浏览全文][赞一下]
又是被教育局抽测的日子,考场上,我紧张地整理着笔盒,满满当当的文具盒,各种笔,尺子,橡皮,一遍遍检查,生怕漏了文具,影响自己发挥。。。所谓抽测,其实是兄弟学校之间大比拼,兄弟学校之间老师互相对调监考。面对陌生的监考老师,气氛还是多少有些不一样的!突然有人大…[浏览全文][赞一下]
街对面的大帽里,新开了一家电影院,因为新开业,每天都在打半价,晚上闲逛的时候,正好走到电影院门口,突然想,一个人去看一场电影,只可惜时间太晚,又没有午夜场,只好到隔壁的游戏厅转了一圈回去。前两天做杂志的时候,找绿妖帮我聊话题,说起电影院,她说她都无所谓,然…[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家的猫是一只黄色虎斑,我一直叫他大王。我家那牛气的猫大王从来不给我们送什么老鼠之类的“礼物”,人家都送野兔!送老鼠这种一般人不会吃的东西干吗?送野兔才实在啊,对吧!问我们怎么处理赠礼?当然是来一盘红烧兔肉!我爸走上前去揉揉我家大王的脑袋,给予极大的肯定和…[浏览全文][赞一下]
说来我好像从小就有离家出走的怪癖。读小学二年级时,没有任何原因,只是一时异想天开,便策划了一次离家出走的行动。很多细节我都忘掉了,只记得那天我如常去上学,但书包里装的是两只我最爱的破布熊,还有一小块拼图——那是一幅台湾拼图中的“台中”那一块,上面只写了“合…[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很小的时候就参加了爷爷和奶奶的葬礼。他们大约是在同一年走的,但和你想象的浪漫故事不同,他们在我的父亲出生后便离异了,是那个时代乃至现在为数不多、真正因为觉得不剩爱情而分开的夫妻。爷爷在那一年的年初去世,他是个不近人情又有些偏执的人,很少见过他笑。不过后来…[浏览全文][赞一下]
来富是一条狗,确切地说是一条比较纯种的当地的猎狗,是从我哥哥的同学家抱养的,取名来富也是一种希望。来富体型不大,因为是猎狗,所以与我们现在城市里养的一般的宠物狗不同,非常聪明通人性。因此它也给我的少年时代带来了很多快乐,母亲尤其喜爱来富。然而,慢慢地我们发…[浏览全文][赞一下]
仓房是从来不让外人进去的,里面装着我们家所有的粮食,还有农具、皮货之类。那是一个家庭最大的秘密,多多少少,不可外泄。仓房里装着我们家一年的粮食,有时是好几年的粮食,粮堆到了房顶。个别的年成,仓里所剩无几,我们节省着吃,半饱半饥,熬到了又一年的麦子长熟。无论…[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的一整个童年,都与一碗油光发亮、撒着细碎米绿葱花、香味扑鼻不散、吃后唇齿留香的麻辣烫有关。下面就开始我童年记忆的追溯,哦不,是对一碗麻辣烫的追溯。幼儿园至小学二年级这几年,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东门老城区的一条窄巷子里。后来搬去了西门,住进宽敞明亮的新房子。新…[浏览全文][赞一下]
有些事很难忘记。大学毕业那年暑假,我回北大荒一趟。那时,知青返乡热还没兴起,我是我们生产队乃至全农场第一个回去的知青,乡亲们都还健在,心气很高。过佳木斯,过富锦,过七星河,我赶回我曾经待过的大兴岛二队的上午,队上已经特意杀了一头猪,在两家老乡家摆出了阵势,…[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第一次吃鱼腥草(又叫折耳根,不用教我了)的时候,反应和绝大多数人完全一样。那是一种完全无法描述的滋味,会让你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要用这种可怕的味道来作为惩罚。它就像是把一万条鱼身上的腥味全部浓缩在短短的白莖里,你一口下去,脸瞬间会变成绿色,觉得…[浏览全文][赞一下]
小时候我家在乡村,那会儿父亲做药材生意被人骗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很多债,导致爸妈天天吵架,我和妹妹也免不了毫无征兆地挨揍。爸爸用最后的脸面借来一笔钱,大概有3万吧,去养殖场买了鱼苗在水库里养鱼。可想而知,这笔钱是多么重要,是爸爸孤注一掷后的希望。6月的天…[浏览全文][赞一下]
十多年前的一天,我开车路过当年上山下乡当知青时的知青点那个地方,本来在我心里心的是那个地方现在的房屋现在是什么样的。可是,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到了那里后跃入眼帘的却是出乎意料的一种景况:原来的一排二十多间寝室的土砖墙红瓦房,两排整整齐齐四五十米长的茶场…[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舅舅的家,在以前的藉田区的煎茶公社,具体地点是建设大队第六生产队,后来改名为怀文村第六小组。再后来,也就改名为现在的天府新区煎茶街道办事处高庙村第六居民小组。我舅舅家的房子是一个躺着的L型的五间茅草房,房屋的前面刚好是一条由煎茶通往胡家坝,也就是现在的与…[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