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天吃小笼包的最高纪录是多少?我是八个,而且是纯肉馅的。我想如果我不怕它超高的热量,吃上十二个也有可能。时间倒回到大学毕业,即将离开学校的最后一天。因为舍不得无锡的小笼包,我甘愿坐半小时地铁跑到市中心,最后一次打卡最正宗的滋味。老实说,我对小笼包一直有一…[浏览全文][赞一下]
吃席是我们乡下方言,有点像普通话说的赴宴。只是像,赴宴只是吃,而吃席却还有些额外的事,不管红白喜事,都要贴一张执事单。从督管支客,大小厨房,到调席端盘,再到劈柴挑水,二三十项事务,每一样事务下面都有人名,站在执事单前头瞅,有的差事一个萝卜一个坑,有的差事几…[浏览全文][赞一下]
老屋后面有山,屋前是池塘,塘埂便是村级公路,路两边栽有杨树和板栗树。路下面是层层梯田,一条小河在梯田脚下流淌。河两岸地形基本对称,山脚下也散落着几户人家,两岸有河坝及小桥连接,鸡犬之声相闻。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两哥先后自立门户,均搬到河对岸住了,距老屋有两里…[浏览全文][赞一下]
这些年来,我一直怀念着那只母性的灰蜘蛛。那天,学校里放了秋假,我兴奋地跟着父母去村外忙秋。田野里,高出人一头的玉米稞,一钻进去,如同进入了迷宫,到处是沙沙的声音和满眼苍黄中斑驳的绿影。坷垃硌着脚板,叶子划着脖颈,黏湿的汗水贴着胸背。我钻出玉米地,父母正在挥…[浏览全文][赞一下]
1女友是个路痴。每次见面,她都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在吴山烤鸭正对面”“对,你在馄饨店门口等”,吃货眼里,那些与食物有关的名字,成为唯一的地理坐标。再后来,她出国求学,漂在悉尼,一年回家两次。每次登机,行李箱都会塞得满满当当。山核桃、腰果、枸杞、桂圆、橘红糕…[浏览全文][赞一下]
有月亮的夜里,我总会想起那个柴爿馄饨摊的小贩。他和所有卖柴爿馄饨的小贩没什么不同。因为在夜里,几乎看不见他的面容,然而远远地,就看到那根扁担,一头是个小柜子。那神奇的小柜子里,有一个个神秘的小抽屉,这个抽屉打开,里面是皮子和馅儿,那个抽屉打开,淡黄色的虾皮…[浏览全文][赞一下]
那天晚上,妻告诉我:“我有了。”当我得知孩子已经在悄悄孕育的时候,一种作为“父亲”的亲情便在我的心里萌发,一股神圣的感觉迅速在我的心头涌动。从此,我就成了一“暖男”,陪妻去医院做检查,忙前跑后照应。妻怀孕后嗅觉特灵敏,自称是警犬的鼻子,在家感觉有什么异味,…[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在黑龙滩东风渠扩建工程指挥部清水团部伙食团当炊事员的时候,一段时间,伙食团的团长是一个姓李的人,名字叫李玉祥。认识李团长的时候,他的年龄大概是在四十六七岁左右。听有人说李玉祥以前当过新民公社同心大队的大队长,也就是后来的里仁乡,再后来合并到天府新区视高街…[浏览全文][赞一下]
该工作的工作,该上学的上学。疫毒从此告别,繁荣开始重来,春天在前召唤。苦难中辉煌,挫折中前进,凤凰涅之后就是新生。中华崛起,势在必然。俄乌冲突看大鹅,和平维护看大国,经济发展看中华,衰退没落看美帝。全球化,多边主义、多极世界,各国方能共融共生;相互封锁,霸…[浏览全文][赞一下]
吃过晚饭,我正看《水浒传》中林冲雪夜上梁山一节,妻子扯着小儿子从外面回来,我之所以用“扯”,是见儿子几乎是被妻子拎进来的。妻子说,儿子吃雪。这时候我才开窗向外望去,外面已经是一片洁白了。吃雪有什么要紧,我小时候冬天常常吃雪的,只要一落雪,便伸出两只小手,去…[浏览全文][赞一下]
窗前的阳光明媚,妥妥的暖意入怀,最是微寒里的一丝惬意,又是一年初冬的馈赠。 2022年将要离我们而去,转眼又是一年冬。一同走过的路,一同翻过的山,一同并肩携手的人,将终成风景与追忆。这一年,我们的心情很复杂,有爱恋也有恨别,有努力也有彷徨,有收获也有徒劳…[浏览全文][赞一下]
冬韵是我当知青时,我们生产队的一个叫饶幺爸的独生女儿。知道和认识她的时候,是在我当了一个多月的知青后的一天。那天在生产队干活时,从区高中校放归属假回到生产队她家来。干活时听人问:“冬韵,昨天下午回家来的吗?”。然后,先是在地里响起来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后,才听…[浏览全文][赞一下]
1970年的那个开学季,我在五哥的陪伴下来到村办小学,开始了我的求学生涯。校舍座北朝南,耸立在藕池河东岸,青砖黛瓦,青树拂檐。连同北侧的供销社、医院,这一大片建筑群落洋溢着晚清的风韵。它展古风于四面,修旧颜于八方,在那个贫瘠荒寒的年代里,鹤立鸡群于满目茅舍…[浏览全文][赞一下]
以前被叫作江南乡间的那片父亲的故居,如今已经不是那么纯粹的田园风景了。拓了路,修了楼。田野间建起了住宅区。然而到了冬天,乡间夜宴,还是要在家吃的。乡下开宴席,惯例请师傅来,在院子里支起锅子做菜,喧腾热辣,乒乒乓乓。父亲跟叔叔们聊天,母亲和阿姨们拉家常、嗑瓜…[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第一次看他脱衣服,你知道我想到什么吗,芭芭拉?园子里新鲜的蔬菜包在干净的白手帕里……”《丑闻笔记》里这几句话,像是一个钩子,不是比方奇妙,只是手帕招惹了我,这么多年,久违了的手帕。虽然小时候,一堆孩子坐个圈圈,唱一首“丢手绢”的儿歌,大人总是要给我们胸…[浏览全文][赞一下]
春节的气氛是从年宵花市开始的,我们家是,广州的千家万户都是。2003年,小年一过,广州的大街小巷便可以看到树上挂满一串串鲜艳的“朵儿”了。花农们利用街头的人行道,或菜市场附近的空地,摆上几十盆抑或上百盆大大小小的橘,以待市民挑选。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鲜花,…[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的童年是在藕池河东岸的一个小乡村度过的。小时候家里穷,穿打着补丁的衣裳,喝照得见人影的稀饭,每日里却活得快快乐乐的。春天,水稻插完了,大人收住了腿,我们却忙开了。趁着夜色提着马灯在田埂边、小沟里寻找黄鳝。夜色笼罩着整个大地,万籁俱静,只有青蛙和昆虫坚守在…[浏览全文][赞一下]
毕业分配,就像一把种子,在七月里抛撒,于肥沃抑或贫瘠的土壤,大家各自都忙着扎根,多年没了音讯。后来,忙完了结婚生子,忙完了蜗居。翻开通讯录,把一封封的联络文书派发出去。慢慢的,一个个潜水多年的老同学纷纷浮出水面。先锋,不知是哪一年,也不知是哪一天,我们一家…[浏览全文][赞一下]
新冠病毒的传播流行与防控,从知道“新冠”这个名词到熟悉和了解,屈指算来,已经整整的三个年头的时间了。从对新冠病毒这个陌生的词汇,到对这个词汇话题的如雷贯耳成为常态化的一个东西,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刚刚开始的武汉封城,看到方方日记的叙述,到如今的自己…[浏览全文][赞一下]
1968年春天,一个饥寒交迫的日子。我嘴馋了,不停地翻箱倒柜。衣柜里,我嗅到了一股甜丝丝、香喷喷的桔饼的气味。我的眼睛大幅度地睁开了。两盒桔饼静静地躺在一大堆衣服里面,我知道它们神圣而不可侵犯。但是,我抵挡不住它们的诱惑,打开一盒桔饼,取出一个放进嘴里,心…[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