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五点,谁家的雄鸡睡醒了,扑棱扑棱,抖抖精神,引颈长鸣。它的声音还没落下来,就有了此起彼伏的回应,仿佛这只雄鸡是在领唱。紧接着,树上的鸟儿也喧闹起来。无忧无虑的喜鹊在高高的树枝上喜气洋洋地呼唤;长相俊俏的黄鹂在低矮的丛林里欢啼,有些纵情,有些...
落日的余晖还在绽放着最后的热情,暗黑就像潮水一样涌向村庄,塞满了村子里的角角落落……牛干完活回来,在水沟里打个滚,顺势一卧和鱼虾做起了邻居。鸟倦了,归巢后叽叽喳喳地再吵闹一阵,然后,在枝丫间逐渐安静下来。鸡们边走边交流着,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立春时节,经历了严冬考验的油菜焕发出勃勃生机,在田野里铺开一层绿毯,那绿真是绿得清新,绿得欢悦。成片成片翠生生的绿,拉开了春天绿色的序幕,使得枯黄沉寂了一冬的大地顿时有了精神。再经几阵春雨几把春阳,油菜绿油油的嫩叶间,浮起层层叠叠的黄色花朵,如一...
在我的故乡下柴市,最为壮观的是那条奔流不息的大河——藕池河。藕池河由北向南,它不急不缓,有条不紊地在祖祖辈辈们的日子里流淌着,一年又一年,它把这些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们留在了下柴市——距离浩瀚的洞庭湖仅仅几十里的地方。它自己却继续向前,奔向长江。风...
我现在居住的小区里生长着许多的苦楝树。一年四季,苦楝树就像士兵站在那里,伟岸、威严、庄重,检阅着每一位出入小区的臣民。这么多年,苦楝树见证了许多事。知道小区里每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摸清了我们的底细,包括我们的隐私。只是它不说,别人也不知道。我每次回...
当落日的余晖一消逝,青黛色的烟霭便急不可待地笼罩整个原野,乡村的沟沟壑壑顿时模糊起来。远处的河流、树木、村庄,近处的篱笆、田埂、池塘,都披上了夜色,渐渐地投入到夜的怀抱。田间劳作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拾掇农具,顶着夜色荷锄而归。一柱炊烟袅袅升腾,紧接着...
小时候,老屋门前有一条小路。它像藕池河里顽皮的孩子,从防洪提上跑下来,从菜地、田野中穿过,停在我家门前。它小得像一条蚯蚓,一条刚从地里蹿出来,活蹦乱跳,纤细而散发着土壤亮色的那种蚯蚓。它弯弯曲曲,田埂一样的质地,它是祖祖辈辈的脚印汇成的一条小路。...
小时候,我是一个瘦小而体弱的孩子,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最令家人操心的那一个,他们为我的病弱不知流了多少眼泪。记忆中,我一病就是十天半个月。这时,母亲总是围着我转,光线微弱的茅房里,母亲的身影,隐在半明半暗中。她的手抚过我的脸,沙子吹过的感觉。岁月...
我的故乡——下柴市,位于藕池河东岸,那里有大片大片的田野,每家每户都有,一块挨着一块,不是很整齐,却别有一番韵味。立春时节,经历了严冬考验的红花草焕发出勃勃生机,在田里铺开一层绿毯,那绿真是绿得清新,绿得欢悦。成片成片翠生生的绿,拉开了春天绿色的...
立春一过,春天从沉睡的田野里,从沉睡的河流上,从沉睡的枝条间,一跃而起。它伸胳膊踢腿,满世界地撒着欢。这时的阳光,像在清水里洗过一样,非常洁净,又仿佛带着神的慈祥,薄薄的一层一层地盖在村庄里,披在土地上,覆在每一个人身上。在禁锢了一个冬天的寂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