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坐在书桌前,如痴如醉地游历于文字间,像儿时游历于母亲的故事中一般,小小的陋室,似乎也在无尽的守望中海阔天空起来,窗外的阳光也似乎更加的美丽而让人陶醉。“轰隆隆”,远处的天边传来几声闷雷,不一会儿工夫,黑压压的乌云遮盖了整个天空,太阳极不情愿地...
端午,能让我刻骨铭心惦记着故乡的,应该就是故乡那漫野的艾蒿了。说它野,是那种泼剌剌的生长姿态。在春雨的连绵中,蛰伏在沟沿、坡地、田埂上的艾蒿,铆足了劲地一株蹿得比一株强壮。三两个月的时间,原本单薄的艾蒿,很快就丰腴肥臀,相互覆盖着,相互拥挤着,大...
我喜欢独骑。一个人,骑行在城市的老街。用双眼聚焦隐身于市井闾里的荒阶颓墙、青瓦深院,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安祥,一切又都是那样的生机盎然。让我感觉繁华并非城市的全部,荒僻萧条的老街深巷以它的参差错落更能成就一种涤荡灵魂的美。一个人,骑行在城市的绿道上...
那天清晨,我站在老屋门前,看着从田埂上延伸过来的蚕豆苗,在微凉的春风中摇摆着。那些遍地蔓生的蚕豆苗长得有半人高,我看到较近的蚕豆苗摇晃得特别厉害,凝神注视,才突然看到父亲在那一片蚕豆地里忙碌。父亲把我叫过去,微笑着问:“在看蚕豆吗?你看长得像大拇...
我的三哥是一位老实、本分、忠厚的农民。土地是三哥的根,他早出晚归,风雨无阻。一把锄、一架犁,就是他与世界相处的方式。他春播秋收,像一只勤勉的燕子,垒窝衔泥,一点点地拱出属于他自己的天地人生。三哥干农活特别精细,他种过的地没有一块小石头,就连一根草...
这些喜鹊,几年前就在四哥家屋后的那几棵松树上安营扎寨了。每天早晨,这些羽毛斑斓的喜鹊,歇在树杈枝头上,翘动着长长的尾巴,踮起纤细的脚钩,拍打着轻巧的翅膀,转动着灵巧的小脑袋,欢快地跳跃着,舞动着,“喳——喳——”地鸣唱着乡村的奏鸣曲,搅起一圈圈幸...
从我记事起,四哥就有一把金黄色的二胡。夏天的夜晚,劳作了一天的家人拿着蒲扇来到门前的池塘边,边乘凉,边听四哥拉二胡。四哥最喜欢拉的是“大菩萨细菩萨,保佑癞子生头发……”皎洁的月光下,四哥把二胡放在大腿上,微偏着头,眉头略蹙起,琴弦一拉,琴声就像流...
小时候,篱笆是乡村特有的一道风景,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都围着由树枝、竹片、棉花秆或灌木构成的篱笆,它将一个个小小的菜园围在其中。有了篱笆,蔬菜瓜果得以免受家禽的啄食;有了篱笆,农家心里才踏实,仿佛做了篱笆,里面的东西才是自家的。于是,篱笆就成了乡...
今年四月,我趁着“清明”假期,带着想家的那种期盼和喜悦,携妻带女踏上了返乡的旅程。车在山间盘旋,路沿山势蜿蜒。南国都市的炎热、喧嚣,统统被甩在车后。迎接我们的是:满山的绿,凉爽的风,还有守在半山、频频招手的白云。我闭上眼睛,任由身体随着车子摇晃、...
冬日里,我总是第一个起床。清晨四五点钟,我便掀开被子,腿一抬,踩在地板上。我刚走出卧室,妻子便把身体挪到床铺上我的余温尚存之处,恣意地伸展着,她把自己无所顾及地摆在床上。这是她一天中肉体上感到最满足的时刻——可以伸展到一个新且暖和的空间。我打开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