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秋,我回到了故乡下柴市。吃过晚饭,我独自一人在乡间小路上徜徉。那盈满池塘、沟渠、小路和田野的,都是月光,失散多年的月光。它把白日里那些冷硬的灰色屋顶、粉红色的拱桥、绿色的竹林和树木,都一一安抚得驯良寡语,照耀得温柔静谧。走着走着,月亮渐渐...
去年秋天,我回到了故乡下柴市。那天,吃过晚饭,我一个人坐在门前的晒谷场上。黄昏,在屋顶上坐着,在鸟的翅膀上坐着,在树上、草上坐着,它把田埂掩盖,把小桥托在空中,把竹林藏进风里,把鸡撵进笼里。褐色的天空里间杂着白色,云在风里羊群样蠕动。柔和的光亮盘...
我听过国外最活跃的音乐家演奏的悠扬悦耳的琴声,我听过国内最著名的歌手的演唱,我不止一次地从妻子嘴里听过比情歌还要迷人的满怀深情的情话,我享受过可爱的女儿发音不准的喃喃学语的乐趣。可是,让我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还是母亲的呼唤。那年春天,我与同村的小...
那年秋天,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我收到了那张充满酸楚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随后,我背上行囊,系上亲人的叮咛,离开了那个生我养我的乡村,来到省城长沙,梦幻般地跳入一所理工学院的“龙门”。四年后,大学毕业,我南下广州。从此,我们兄弟姐妹九个人,各自有了自己...
在六月酷暑开始肆虐的一个黄昏,我来到了广西龙脊梯田。刚下车,猝不及防的,和着一股来自山野的微凉之风,一大片葱绿扑面而来,一栋栋散发着纯朴乡土气息的民宿小木屋,掩映在这片葱绿之中。走进木屋区,河卵石铺就的小径,一圈低矮的摇曳着田园风情的竹篱隔绝纷扰...
从童年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从青涩到成熟,成长中的我,在一次次得到肯定和赞许的目光中,都会领略到成功的喜悦。那时候的我,连想都不会去想:我为什么而活着?在我的学生时代,物资极度匮乏,家里条件差,母亲吃不饱,穿不暖,但她还是吃饱的机会让给我,把姐姐...
刚立春,野草的根和种子就潜心于构思勃发了。春风暖暖地一吹,野草便有了回应。起初,它们是小心翼翼的,只是一点点浅绿。伴随着几场春雨,野草像小猴子一样,憋足了劲地蹦蹦跳跳。不几日,河畔、沟沿、坡地、路旁和田埂,都长满了柔嫩多浆的野草。让人仿佛看到,哪...
在广州的滨江路上,时常可以看到一位流浪的老人,满头的白发,纵横交错的皱纹,穿一件很厚的褪了色的中山装。他不像他的同行,不乞求,也少说话,平常就在江边的绿道上练字。那天傍晚,夕阳正西下,我在绿道上运动时,这位老人正用一支半米多长的自制“毛笔”,蘸着...
最初知道“光阴”这个词,出自我的小学老师口中。那天,上课铃声刚停下来,语文老师就腋下夹着备课本,手里拿着教鞭从容地走进教室,轻快地走上讲台,接受我们全体起立向他表示的敬意。随后,他在黑板上写下“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并要求我们反复诵读...
去年春天,妻子迁插了一盆绿萝,并把它安置在阳台上。从此,我们家的阳台便不再单调、枯寂和空阔;家也因有了绿萝的点缀,变得有些生机了。早晨起来,我给绿萝浇水。绿萝摇了摇半挺起的叶片,仿佛是在向我致谢。叶片上那闪烁着的细碎的水珠,似乎是它们心底泛起的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