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落日的余晖一消逝,青黛色的烟霭便急不可待地笼罩整个原野,乡村的沟沟壑壑顿时模糊起来。远处的河流、树木、村庄,近处的篱笆、田埂、池塘,都披上了夜色,渐渐地投入到夜的怀抱。田间劳作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拾掇农具,顶着夜色荷锄而归。一柱炊烟袅袅升腾,紧接着...
小时候,老屋门前有一条小路。它像藕池河里顽皮的孩子,从防洪提上跑下来,从菜地、田野中穿过,停在我家门前。它小得像一条蚯蚓,一条刚从地里蹿出来,活蹦乱跳,纤细而散发着土壤亮色的那种蚯蚓。它弯弯曲曲,田埂一样的质地,它是祖祖辈辈的脚印汇成的一条小路。...
小时候,我是一个瘦小而体弱的孩子,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最令家人操心的那一个,他们为我的病弱不知流了多少眼泪。记忆中,我一病就是十天半个月。这时,母亲总是围着我转,光线微弱的茅房里,母亲的身影,隐在半明半暗中。她的手抚过我的脸,沙子吹过的感觉。岁月...
我的故乡——下柴市,位于藕池河东岸,那里有大片大片的田野,每家每户都有,一块挨着一块,不是很整齐,却别有一番韵味。立春时节,经历了严冬考验的红花草焕发出勃勃生机,在田里铺开一层绿毯,那绿真是绿得清新,绿得欢悦。成片成片翠生生的绿,拉开了春天绿色的...
立春一过,春天从沉睡的田野里,从沉睡的河流上,从沉睡的枝条间,一跃而起。它伸胳膊踢腿,满世界地撒着欢。这时的阳光,像在清水里洗过一样,非常洁净,又仿佛带着神的慈祥,薄薄的一层一层地盖在村庄里,披在土地上,覆在每一个人身上。在禁锢了一个冬天的寂寞后...
妻子买菜时看到推着三轮车,吆喝着卖花的人,总爱走过去瞧瞧,遇见她喜欢的花就毫不犹豫地买回家,放在花钵里,用土养着。渐渐的,我家的阳台上,摆满了花。大盆的小钵的,草本的木本的,陆生的水生的,规模不大,但也气象万千。圣诞红、茉莉、迎春花等花卉植物,先...
我的故乡——下柴市,是一个鲜花盛开的村庄。春天来了,几阵清风,数番微雨,洗去了冬日的沉重。桃花打头阵,一朵一朵,静悄悄地开,内敛,含蓄。桃花不起眼,气味却特别馥郁,很远就能闻到,深深吸上一口,便有清凉的精灵从口中、从鼻中、从眼中往里钻,润彻肺腑,...
第一次见到三姐夫,我便觉得他活得很潇洒。三姐夫与许多庄稼人有些不同,他不像其他人那样热衷于烟、酒或者麻将,他唯一的嗜好就是购买彩票。他相信,生活中的美好和惊喜,就隐藏在那些数字的背后。他并不贪心,每次只买一注,两块钱,不多也不少。他说,那是他的“...
小时候,懵懂无知,贪恋打闹嬉戏,母亲为了督促我的学业,时常叫我搬来木凳,在晒谷场上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母亲坐在我旁边,做着她的针线活,见我停下来,便会提醒我:“别磨光阴了,写完了就出去玩。”于是,我伸伸懒腰,振作精神,奋笔疾书。等我做完作业,收拾...
很开心,这个夏天,我和妻女趁着女儿暑假,带着想家的那种期盼和喜悦,踏上了归家的旅程。一下车,我看到晚稻刚插。满目绿树繁花。鸟叫,偶尔一两声,在树枝上。近乡情怯。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端详着眼前的草垛、篱笆、竹林,心被一种不能自已的情绪激动得剧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