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正月,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与二哥去看望堂舅。回家的路上,兄弟二人边走边聊。突然,有人用纯正的“普通话”尖叫着:“九满!这不是九满吗!”那声音就来自我们的正后方,引得我们回头张望。我看见一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那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女人,...
一纸公告:相逢四十年同学联谊会因新冠疫情取消。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在岳阳工作的熊志平同学留言:“九年前,我们失去了王敬军同学。因为当时工作忙,结果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敬军同学的去世让我想了很多:不管我们相距远近,都必须珍惜每一次见面的机会,错过了...
当夏日的晚霞映红西边的天空,给原野披上一层淡红的时候,倦鸟掠过天空,在林间起起落落,匆忙归巢;蝉儿趁着夜色未临时,嘹亮地鸣叫着,高一声低一声,此起彼伏,既似合奏,又像比赛;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三三两两从田间地头归来,袅袅的炊烟四处升起,家家户户开始追...
我家的老屋,是藕池河畔一座五间房子的茅草房,土木结构,坐西朝东。窗户是木格子的,上面糊着暗黄色的麻布纸。它像一道屏障,无论窗外寒风呼啸抑或雪花飘舞,窗内都是暖暖的。清晨,我满怀期待地推开窗户,像拨开满目的愁云般拨开满屋子里晦积了一夜的阴气,惊喜地...
多年前,我参加了一个知识培训。讲课的老师,是作协的会员。他说:“虽然现在的人,很少完完整整读一本书,但写书的人,依旧很有成就感。拿着书的时候,他就是拿着一块‘敲门砖’。如果他的文字足够精彩,可以敲开很多紧闭的门。”后来,我开始试着读书。起初,我还...
许多年前,栀子花是农家门前一处风景,我家菜园里也长有一棵。我喜欢栀子花,从叶到花到味没有原因的喜欢,就像贾宝玉见到林妹妹那般,眼前分明是外来客,心底恰似旧时友。那月牙白的花型,那醉人的花香,那可人的婉约,无论是近看还是远望,怎一个“美”字了得,看...
一九八九年春天,老粟和雪林同学终于结束长达八年的爱情长跑,步入婚姻的殿堂。一办妥结婚登记,老粟第一时间就与我分享了他的喜悦,并邀请我回老家参加他俩的婚礼。婚礼别开生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像是一场小型的同学聚会,就我、科雄和向阳三位同学参加。我大概是...
她说,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心里想,这小子福气蛮好。潜台词是我娶了她,会成为一个有福气的男人。三十多年来,随着我这个做丈夫的一天天地进入角色,我发现她身上的确有越来越多的可爱、可贵、可亲之处。虽然我们俩从认识到现在都没有山盟海誓,也鲜有花前月下,没...
很开心,这个夏天,我回老家呆了几天。一下车,我看到早稻收割了。丝瓜挂在蔓上。路边丛林里的鸟叫,偶尔一两声,在树顶上。近乡情怯。我不是。我每次近乡,就仿佛鱼儿回到水里,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活了。我会对妻子吧吧个没完,这儿那儿,这草那花,这庄子那人。母亲...
同事从粤东挂职回来,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这一幕:他看到数十农民耕种,另外有数人蹲在田埂上看他们耕种,从日出,到日落,日复一日。同事受不了了──难道一批人耕作,需要另一批人指导?他跑到田边去问那些蹲着的人:“你们为什么看他们耕作?”蹲着的人仍旧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