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九月,我加入了高中同学微信群。阔别三十多年的同学,生活在不同的地方,有才华横溢事业有成的,有投资有方商海弄潮的,也有固守田园风光难舍故乡的……哪怕是相互之间曾经有些磕磕绊绊,三十多年后,重聚在微信群里,竟毫无陌生和尴尬的感觉,可以不拘小节,可...
刚立春,云便奋力迅疾地聚集着,飘飘扬扬地吻过故乡的每一寸土地,不时勤勉地擦拭着蓝天。于是,天没有了一丝的污垢,变得异常的蓝,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溢出水来。晴空万里的日子,我喜欢躺在门前的那棵酸枣树下,穿过绿叶遥望天空。阳光从肥大的树叶间筛下来,落在我...
小时候,我们家养了一条狗。它聪明灵敏,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尖尖的耳朵和黄色的鼻梁。我非常喜欢它,给它筑了一个坚固而温暖的窝。狗有没有思想,我说不准,但感情确是有的。每次我从外面回来,一拐进家后面的那条小路,它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迎接我,咬一咬我...
不知是哪一天,也不知是在哪一年,生物钟不像以前那样准了,节奏也慢了许多,姿态也是收的,像暮色轻笼之下的睡莲,一瓣一瓣地收回盛开的花瓣;无谓的期盼渐渐地少了,更在意过好每一个今天,哪怕素色,哪怕无惊无险。生活的内容里,新意渐少,慢慢地将柴米油盐奉为...
我是吃着母亲酿制的甜酒长大的。我母亲酿制的甜酒,不光是好吃,还好看。一般人家酿的甜酒,煮熟了弱显浑浊,而母亲的甜酒煮出来粒粒浮在面上,清清澈澈,百吃不厌。小时候,老家农村过节的气氛十分浓厚,过年兴吃甜酒。刚过小年,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主妇们就忙着酿...
那天清晨,我独自挑着行李,迈着坚实的步子,向省城长沙走去,向我的大学走去。路边的野花开得特别艳丽,小沟里的水也特别清澈,天空中飞着的大雁也特别富有生气。从此,我们兄弟姐妹九个人,他们生活在老家,我游离在他乡。我们,平常各自忙碌。他们八个,面朝黄土...
今年二月,我的母亲,一个将我从乡村送进城市的老人,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清晨,终于承受不了岁月的摧残,走完了她九十四年的人生旅程。入葬那天,天空怱然飘起入春以来的第一场大雪,强劲的西北风搅得棉絮般的雪花恣意旋转,摇得脱尽叶片的灌木枝条簌簌抖,吹得墙角的...
今年十月,几个大学同学相约到我工作的地方来休闲度假。几天前,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我的手机。我拿起电话:“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女性的声音:“你猜我是谁?”我想了想说:“对不起,听声音,我……确实想不起来。”电话里传来开心的笑声,说:“你的大学同学...
那天,我站在老屋门前,看着从田埂上延伸过来的蚕豆苗,在微凉的春风中摇摆着,那些遍地蔓生的蚕豆苗长得有半人高,我看到较近的蚕豆苗摇晃得特别厉害,凝神注视,才突然看到父亲在那一片蚕豆地里忙碌,我大吃一惊。父亲把我叫过去,微笑着问:“在看蚕豆吗?你看长...
早秋的傍晚,广州体育中心广场上人迹渐渐稀少,我沿着广场边的小石子路漫步。耳边时起时落的蝉鸣声已不及盛夏时的聒燥,显得有气无力;一只孤雀扑楞楞飞起落下,凄凉地叫着;地上几只蚂蚁为了生存东奔西窜,或是在觅食,或是在逃命;一阵秋风习来,枯叶纷纷落下,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