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天,一纸公文,我调到粤西的茂湛扩建项目工作。我去报到那天,汽车一拐进项目管理处,便看到办公楼里来来往往的同事们个个鲜衣靓容,忙忙碌碌。十几辆小车像被喂饱的马,静卧在小区的道路上,等候出征。办公楼前,茂湛扩建项目的陈智江主任和一群同事己经站在...
去年四月,我从广州回老家下柴市拜谒父母。电话里,我和一帮高中同学相约十五号在县城小聚。出发那天,天公作美,风和日丽。我带着夫人,就着那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的芳香,踏着燕子北上的节奏,像去赴初恋约会,满怀期待地登上返乡的火车。一路上,手机响个不停,同学...
小时候,我时常和我的小伙伴们一起去四野里追逐、游泳、捉迷藏。只有饿了、累了的时候,才知道回家。回到家,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妈!”看到母亲慈爱的目光,满身的疲惫便一扫而光。那时候,农家的生活还十分艰难,我们穿打着补丁的衣裳,喝照得见人影的稀饭。后...
我总是第一个起床。清晨四五点钟,我便掀开被子,腿一抬踩在地板上。我刚走出卧室,妻子就把身体挪到床垫上我的余温尚存之处,恣意伸展着,她把自己无所顾及地摆在床上。这是她一天中肉体上感到最满足的时刻——可以伸展到一个新且暖和的空间。我打开煤气炉,点上火...
一九九四年,我与那个称呼我为“老公”的人结了婚。从此,我便有了人生中的另外一个“家”,于是,我把那个生我养我的家称之为“老家”。尽管在形式上我有了两个家的存在,但我对老家的情感依然没有改变。身在他乡,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当人生收获的时候,每当孤...
今年的正月,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与二哥去看望堂舅。回家的路上,兄弟二人边走边聊。突然,有人用纯正的“普通话”尖叫着:“九满!这不是九满吗!”那声音就来自我们的正后方,引得我们回头张望。我看见一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那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女人,...
一纸公告:相逢四十年同学联谊会因新冠疫情取消。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在岳阳工作的熊志平同学留言:“九年前,我们失去了王敬军同学。因为当时工作忙,结果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敬军同学的去世让我想了很多:不管我们相距远近,都必须珍惜每一次见面的机会,错过了...
当夏日的晚霞映红西边的天空,给原野披上一层淡红的时候,倦鸟掠过天空,在林间起起落落,匆忙归巢;蝉儿趁着夜色未临时,嘹亮地鸣叫着,高一声低一声,此起彼伏,既似合奏,又像比赛;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三三两两从田间地头归来,袅袅的炊烟四处升起,家家户户开始追...
我家的老屋,是藕池河畔一座五间房子的茅草房,土木结构,坐西朝东。窗户是木格子的,上面糊着暗黄色的麻布纸。它像一道屏障,无论窗外寒风呼啸抑或雪花飘舞,窗内都是暖暖的。清晨,我满怀期待地推开窗户,像拨开满目的愁云般拨开满屋子里晦积了一夜的阴气,惊喜地...
多年前,我参加了一个知识培训。讲课的老师,是作协的会员。他说:“虽然现在的人,很少完完整整读一本书,但写书的人,依旧很有成就感。拿着书的时候,他就是拿着一块‘敲门砖’。如果他的文字足够精彩,可以敲开很多紧闭的门。”后来,我开始试着读书。起初,我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