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居住的小镇——鳌头镇,因地貌形似鳌鱼之首而得名。小镇不大。典型的江南古镇,穿越六百多年的风雨沧桑,承载着方圆几十里的名声。被誉为“省级古村落”、“省级历史文化名镇”。小镇的雨更是出了名的,从春天开始,一转身,便游走到深秋,见过水稻收进院落之...
几年前,妻子扦插了一盆绿萝。我小心翼翼地把它安置在阳台上。从此,我们家的阳台便不再显得单调、枯寂和空阔;陋室也因有了绿萝的点缀,变得有些生气了。我早晨醒来,踱步阳台,手持喷壶在绿萝的枝叶上淋洒,它们微微摇了摇半挺起的叶片,仿佛在向我致谢;叶片上闪...
我喜欢一个人的骑行。这世界,太嚣张。车水马龙的空间里,你来他往,川流不息,世界被涂抹得面目全非,混沌一片。我们的勇气、梦想,在前行的路途上,就像气门嘴出了毛病的轮胎,一点一点地泄光了。一个人的骑行,远离声嘶力竭,消淡了升腾与激情,没有了羁绊束缚。...
我见过十万残荷聚集的样子。它们站在深秋的荷塘里,四周是赶着去枯萎的草木,太阳的吸星大法,正将它们的水分和能量吸走。残荷神经木讷,不知所措,充满了浓重的无奈和压抑的愤怒情绪,似在诉说曾经的风光旖旎。它们的确繁荣过,大片的连天碧叶,荷花吐蕊,一场芳菲...
小时候,当我遇到痛苦或伤心的事,眼泪稀里哗啦不止时,大人总是说:“乖,不哭。”似乎不哭的孩子才是最优秀的。于是,我慢慢地学会了忍住悲伤,就算被人一顿“毒打”也是强忍着。再到后来,生离死别、风流云散,不止一次两次地从我的眼前、从我身旁擦肩而过。那缀...
前几天,接到老同学石喜红打来的电话,说是他儿子近日结婚,邀请我和妻子一起回老家见证他儿子的婚礼,我一听,当即就爽快地答应了。出发那天,天公作美,风和日丽,我带着夫人,就着那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的芳香,踏着燕子北上的节奏,满怀期待的登上了回家的火车。一...
老家所在的村庄,静卧在藕池河的东岸。站在老屋门口,展现在我眼前的便是那绵长而温润的田埂。过完年,大人们在田埂两旁撒下蚕豆、绿豆,这些种子一接触泥土,似乎就在跟春天赛跑,用不了几天时间,翠绿的嫩芽便冒出地面。它们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疯狂地生长,几场...
今年六月,五哥给我打来电话:“九满,今天吃早餐的时候,妈妈突然中风了……”当我知道母亲中风的那一刻,悲伤的情绪突然喷发出来,“哇”的一声,竟当着许多同事的面嚎啕大哭,悲伤欲绝的我匆忙买了回家的车票,心急火撩地往老家下柴市赶。走下汽车,走近母亲,我...
老屋门前有条小路,小得像一条蚯蚓,一条刚从地里蹿出来,活蹦乱跳,纤细而散发着土壤亮色的那种蚯蚓。它弯弯曲曲,田埂一样的质地,它是祖祖辈辈的脚印汇成的一条小路。小路的西边,一排高大的喜树,挺直着腰身,为小路站岗,间或夹杂几棵果树,结满了红的绿的圆果...
许多时候,我们的时间不是我们自己的。它像一片土地,羊群来了,狼群来了,猎人也来了,上面纷乱布满入侵者的脚印。忽一日,自己荣光地退休。再也不用朝九晚五地奔忙了,再也不用去看各色人等的面孔了。没有电话的嘈杂,也没有公家人来来往往。时光是自己的,不被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