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月,我回到了故乡——下柴市。那天下午,我独自走出家门。天空湛蓝湛蓝,原野坦荡,稻浪翻滚,朝天椒像红地毯一样铺设在菜园,苎麻地已经空旷了起来,红薯开始从地里被刨出来。丰收的果实,正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农家的院子里,让庄稼人的眼里溢出收获的喜悦。他...
她,我的中学同学。那一年,她17岁。那时候的她,园脸、丰满、白皙,很像当年的刘晓庆。她的眼里总是闪烁着美丽的、迷死活人的光彩,脸上总有动人的微笑。看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她,我想,我们班上的男同学肯定都喜欢她。她啊,不光是长相好,而且学习成绩也...
前几天,接到老同学石喜红打来的电话,说是他儿子近日要结婚,邀请我和妻子一起回老家见证他儿子的婚礼,我一听,当即就爽快地答应了。从学生时代开始,我与老石就相处得不错,所以,一放下电话,我便迅速购买了返乡的车票。出发那天,天公作美,风和日丽,我带着夫...
老家的那个榨油坊,紧靠藕池河边。木架青瓦,墙是土坯砌成的,显出一派沧桑的模样;那瓦片,宛如一袭蓑衣,卧在岁月深处为榨油坊遮风挡雨。榨油坊由一个火炉,一个碾盘,一根硕大的榨槽木和一个悬空的撞锤组成。推开门,榨油坊内光线昏暗,蒸汽弥漫,占地300多平...
据说,我家祖上若干代都是地主,典型的乡下土财主。他们一辈子守望着那片土地,盼望年年都能收获很多粮食,很多粮食卖出很多钱,很多钱再买下很多土地……如此循环再循环。他们自己呢,最风光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坐在自己土地中央的邋里邋遢的老头。先说我外公吧,...
那天清晨,我独自挑着行李,迈着坚实的步子,向长沙城走去,向我的大学走去。路边的野花开得特别鲜艳,小溪里的水也特别清澈,天空中飞着的大雁也特别富有生气。那一年我16岁。从此,我们这九个人,他们都生活在老家,只有我游离在他乡。一晃一年过去了,一晃多年...
今年的中秋节,我回到了老家——下柴市。那天晚上,我独自走出家门,在静谧的秋夜下,我抬头仰望那失散多年的月光。它依然如水,这轮照过古人也照过今人的月,是有灵性、有温度、有人情味的。它把白日那些冷硬的灰色屋顶、红色拱桥、绿色竹林和树木,都一一安抚得驯...
那天,我与二哥去看望我堂舅。回来的路上,兄弟二人边走边聊。突然,有人用纯正的“普通话”尖叫着:“九满!这不是九满吗!”那声音就来自我们的正后方,引得我们回头张望。我看见一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那是一个三十上下的年轻女人,妆化得相当端庄,耳朵上挂着...
小时候,我们村里有个叫吴三爹的老人,讲故事是他的爱好。一讲就是两三个小时,故事讲完了,夜也深了,我们沉醉其中;有时太晚了,故事还没讲完,他就允诺明晚再接着讲。我们就急切地盼着第二晚早点到来。我记得他给我们讲过《牛郎织女》、《孟姜女哭长城》、《蛇吞...
去年夏天,我回了一趟老家。回到家,看到母亲的脑袋垂得更低了;银发,在母亲的两鬓一飘一飘的……我突然一扭身,悄悄地落泪了!时间走得这么仓促,我们还来不及回望,以前为我遮风挡雨的身影,也许今后就需要我的搀扶和支撑了。母亲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地拿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