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天,我跟着母亲在菜园里干活。母亲一边帮葱蒜松土施肥,一边清除菜下的杂草。正忙碌间,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雨,雨丝细细的,漫天抛洒着。我催促母亲回家,母亲却笑着说:“傻孩子,这是毛毛雨,不碍事的!”说着又自顾低头除草去了。正如母亲所言,毛毛雨是温和...
冬天,午后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暖暖的阳光,转眼就日落西山了,瓦蓝瓦蓝的天空渐渐的暗淡成灰白色。一切都变得温顺起来,大地整个成了一只温顺的绵羊,静卧在那里。繁乱的星星缀满了天空,不急不慢地等着夜的浓;月光拉长了多情的树影,宛若一个...
群,与我同村,比我小一两岁吧。这是一个没有办法不喜欢的女孩,一头乌黑的秀发,浅浅的酒窝,看上去既健康又充满活力。看她一眼,就像碰到了一株令人怜惜的罂粟,想揽过来好好地爱着,却又不敢。尽管她的父亲在公社供销社工作,让她比我们人高一等,但她待人如春天...
刚立春,风便悄悄地从洞庭湖里爬上来。那时,我正在油菜花盛开的地里给猪们找粮食。风缓慢地从宽广的防洪堤上拂过,悠悠地滚下坡,爬过一层一层的绿,掀起一波一浪,最后到达我的油菜地。风先是呼——呼——地把油菜们聚集起来,菜花便跟着风不紧不慢地,跳着,玩着...
我有一老同事,名唤阿丹。阿丹的父亲曾是广州某示范高中的党委书记,所以啊!阿丹这小子弱弱的也算得上是一个官二代吧!但他在我的眼里,绝对没有一丝官家子弟的气势。这小子一切以自己为中心,心中永远只有“我”,而且把钱守得很紧,恨不能把一分钱掰成两半用。其...
那天早餐,一改往日那难以下咽的红薯或蚕豆饭,摆在我面前的竟是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我正在纳闷,母亲开口了:“九满,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摇了摇头。二姐笑嘻嘻地说:“九满,今天是你的生日!”看着家人碗里的红薯饭,我心里满满的是幸福。等母亲把饭分完,...
刚立春,母亲就背着锄头走进了她的舞台。她把那几块菜地翻过后,用锄头把土块打碎,等把地疏松得如同面包一般,便撒上土杂肥,然后耙平,依次撒上掺了土的西红柿、莴笋、辣椒种子,再用稻草覆盖。接下来浇水,让那些种子一次喝个够。往后的日子,菜园便成了母亲的另...
去年春天,我和妻女趁着周未,带着想家的那种期盼和喜悦,踏上了归家的旅程。一下车,我吞吐着老家那清新的风,嗅着油菜花的清香,温馨陡然从心底升腾,如田畴远处萦绕原野的那片薄雾,渐渐地弥漫开来。回到老家的第二天,我独自绕着村庄转蹓。那段低矮的土墙,是我...
小时候,我是一个瘦小而忧郁的孩子,每天从事各种家务劳动并没有使我的身体勇健,父母长期垦荒拓土的恒毅忍艰也丝毫没有遗传给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最令母亲操心的那一个,她为我的病弱不知流了多少泪,由于我体弱,母亲只要听到什么食物或草药吃了可以使孩子身...
石磨架在阶前,靠墙,两百来斤。平时很少有人动它,即使是在收割的季节里,它也不会轻而易举地就转起来。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如中秋、腊月、元宵,家家户户都要磨粉磨浆,或做豆腐或做粑粑或搓汤圆,石磨才会运转起来。这时候,村庄热闹得像是赶墟,石磨似乎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