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家养了一条狗。它聪明灵敏,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尖尖的耳朵和黄色的鼻梁。我非常喜欢它,给它筑了一个坚固而温暖的狗窝。它有没有思想,我说不准,但感情确是有的。每次我从外面回来,一拐进家后面的那条小路,它就蹦蹦跳跳的跑过来迎接我,咬一咬...
今年二月,我的母亲,一个将我从乡村送进城市的老人,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清晨,终于承受不了岁月的摧残,走完了她九十四年的人生旅程。入葬那天,天空怱然飘起入春以来的第一场大雪,强劲的西北风搅得棉絮般的雪花恣意旋转,摇得脱尽叶片的灌木枝条簌簌抖,卷得树下的...
我喜欢安静。一个人,安静的走着,安静的看着,安静的听着,安静的想着。听不到路人说话的声音,听不到汽车的鸣叫,在安静中洗涤掉心中的躁,于安静中觅得闲适安逸,让人接近最本真的自己,真的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不愿意再走下去,可以静静的溪边一坐,看粼粼波光,...
冬日里天黑的早,晚上的时间显得漫长。晚饭后,忙完繁琐家务,圈实了家畜家禽,一家人围着一盆火,守着一盏灯,悠闲自在地享受着炉火的温暖。母亲的脸上呈现着圣母般的、也是观音菩萨般的慈祥,一边忙着她的针线活,一边给我们讲述那些浪漫而温馨的故事。母亲的故事...
从我现在居住的地方,骑行两公里,便是茂名飞马村。有时候,我就像一个观赏风景的旅游者,悠悠地踏着单车,沿着袂花江边的防洪堤,东张西望着,一会儿和竹林里的蝉儿对话,一会儿与江面上的燕儿赛跑。累了,停下来,采几朵野花,放在鼻下贪婪地嗅着。抑或在飞马桥上...
今年十月,我回到了故乡——下柴市。那天下午,我独自走出家门。天空湛蓝湛蓝,原野坦荡,稻浪翻滚,朝天椒像红地毯一样铺设在菜园,苎麻地已经空旷了起来,红薯开始从地里被刨出来。丰收的果实,正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农家的院子里,让庄稼人的眼里溢出收获的喜悦。他...
她,我的中学同学。那一年,她17岁。那时候的她,园脸、丰满、白皙,很像当年的刘晓庆。她的眼里总是闪烁着美丽的、迷死活人的光彩,脸上总有动人的微笑。看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她,我想,我们班上的男同学肯定都喜欢她。她啊,不光是长相好,而且学习成绩也...
前几天,接到老同学石喜红打来的电话,说是他儿子近日要结婚,邀请我和妻子一起回老家见证他儿子的婚礼,我一听,当即就爽快地答应了。从学生时代开始,我与老石就相处得不错,所以,一放下电话,我便迅速购买了返乡的车票。出发那天,天公作美,风和日丽,我带着夫...
老家的那个榨油坊,紧靠藕池河边。木架青瓦,墙是土坯砌成的,显出一派沧桑的模样;那瓦片,宛如一袭蓑衣,卧在岁月深处为榨油坊遮风挡雨。榨油坊由一个火炉,一个碾盘,一根硕大的榨槽木和一个悬空的撞锤组成。推开门,榨油坊内光线昏暗,蒸汽弥漫,占地300多平...
据说,我家祖上若干代都是地主,典型的乡下土财主。他们一辈子守望着那片土地,盼望年年都能收获很多粮食,很多粮食卖出很多钱,很多钱再买下很多土地……如此循环再循环。他们自己呢,最风光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坐在自己土地中央的邋里邋遢的老头。先说我外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