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清晨,我独自挑着行李,迈着坚实的步子,向长沙城走去,向我的大学走去。路边的野花开得特别鲜艳,小溪里的水也特别清澈,天空中飞着的大雁也特别富有生气。那一年我16岁。从此,我们这九个人,他们都生活在老家,只有我游离在他乡。一晃一年过去了,一晃多年...
今年的中秋节,我回到了老家——下柴市。那天晚上,我独自走出家门,在静谧的秋夜下,我抬头仰望那失散多年的月光。它依然如水,这轮照过古人也照过今人的月,是有灵性、有温度、有人情味的。它把白日那些冷硬的灰色屋顶、红色拱桥、绿色竹林和树木,都一一安抚得驯...
那天,我与二哥去看望我堂舅。回来的路上,兄弟二人边走边聊。突然,有人用纯正的“普通话”尖叫着:“九满!这不是九满吗!”那声音就来自我们的正后方,引得我们回头张望。我看见一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那是一个三十上下的年轻女人,妆化得相当端庄,耳朵上挂着...
小时候,我们村里有个叫吴三爹的老人,讲故事是他的爱好。一讲就是两三个小时,故事讲完了,夜也深了,我们沉醉其中;有时太晚了,故事还没讲完,他就允诺明晚再接着讲。我们就急切地盼着第二晚早点到来。我记得他给我们讲过《牛郎织女》、《孟姜女哭长城》、《蛇吞...
去年夏天,我回了一趟老家。回到家,看到母亲的脑袋垂得更低了;银发,在母亲的两鬓一飘一飘的……我突然一扭身,悄悄地落泪了!时间走得这么仓促,我们还来不及回望,以前为我遮风挡雨的身影,也许今后就需要我的搀扶和支撑了。母亲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地拿着...
上初中的时候,我已进入青春期了,喜欢读闲书,便多了本能以外的梦幻。读茅盾的《子夜》,读着读着,便倾慕起林佩瑶来;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又为冬妮亚的优雅大方而陶醉,甚至悄悄地欣赏电影中的女秘书,隐隐地感觉,她们身上,言行举止,有一种乡村女孩所没有...
那天晚上,我与邻村的小朋友打架,伤了对方。他的母亲吵着闹着冲到我家里去了。我不敢回家,独自一人在村子里转悠。一疙瘩云影从小路上飞过,又一疙瘩云影从小路上飞过,把我孤独的影子一次又一次的抹掉。小路的右边,是一片广大的稻田,因为秧苗刚插没几天,水光与...
当黄昏姗姗来临,当鸟雀披着夕阳归巢,当暮归的老牛走在铺满野花的小路上,高高矮矮的烟囱里便袅袅升起了炊烟,在村子里盘旋、萦绕、升腾,将金色的晚霞涂抹、渲染、虚化。村子四处弥漫着浓浓淡淡的味道——有瓜果温润的馨香,有柴草燃烧的清香……而最吸引孩子们的...
一纸公文:六标质量有暇疵,进度滞后……我忐忑了。连一向老成稳重的老总也坐不住了。决定约谈六标母公司领导,时间就在那天下午。天阴沉沉的,像古老的住宅里缠满着蛛丝网的屋顶,在古旧的屋顶的笼罩下,一切都是异常的沉闷。野风吹着高高的树,叶片飒飒作响;大鸟...
那是一个即将转入盛夏的周未,吃过早饭,我匆匆跳上汽车,直奔工地。一路上,一幅幅春的画面直入我的眼帘。原野穿上了华丽的盛装,旱地和道路两旁的碧越发饱满了;星罗棋布的鱼塘碧波荡漾,托起初升的太阳;广阔的田野里三三两两的农人肩担手提,赶在雨季到来之前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