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解照片上的变迁星期日去郊外踏青,发现草地上有一朵白色的野花,脖子细长,叶子菲薄,花朵有五个花瓣。我给它拍了一张数码照片,存放在电脑里。几天以后,我打开电脑,发现这朵花的花瓣已经凋谢。花朵上空的一片云彩也飘走了,风把地上的青草吹得来回摇晃。几只蝴蝶从草…[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耿占春【复数的自我】一个人是复数的存在物。按照某个原始民族的说法是每一个人都拥有三个灵魂。一个人的自我是复数自我中的一个。自我是一个时间上的序列呈现过程,自我的生成没有终结之时。对于写作者来说,即使当生命终结时他的复数的我还会继续成长下去。因此写作作为…[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陈洪金向西。车子在坡度平缓的山脚下不停地驰去,背后的那座山越来越远,眼前的这座山上的野树却渐渐地清晰起来。这是一段别离的行程,在某个时刻,我们纷纷握别那座县城里的亲人和朋友——车子里所有的人,都曾经属于身后那座小县城——成为另一座城里的过客。只是,虽然…[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陈适可[散文]在我的记忆里,奶奶总是与三月氤氲水汽里柔润的阳光、还有低垂的槐树叶连在一起的。那个时候我还小,喜欢在奶奶家的阳台上看大片的流云无声地飘落,从两排槐树中间的缝隙,可以看到宝石蓝的天空,然后阳光漏下来,滴落在我清澈的眼眸里,泛出玫瑰的颜色。这…[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格致[散文]“审美关系”的困难(2008年9月12日)梦说——我坐着,水没能淹没我的腰部,向前平伸出的双腿,膝盖部分也露出了水面。水很浅,还是温的。在我的身边,有一匹马。我和马都在水里。我坐着,它站着,它紧挨着我。站在我身边的马是蓝色的。那蓝色,不是天…[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陈娇[短篇小说]大哥二姐四弟都是那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他们都说,再也不回来了。我站在冬季荒芜的田埂上,风一阵一阵撞击在我没有表情的脸上。父亲一定在抽他的烟。母亲或许正在山头,或许去了园里,又或许就在灶头生火。我看着他们坚决的背影越来越小,消失在十一月…[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吴建雄[短篇小说]钓鱼男的时光胶囊我把绿色液体放进口服液废弃瓶里,用透明鱼丝挂着,从十六楼的阳台放下去,点一根“都宝”。在这根烟燃尽之前,我的鱼丝会被不同的人抢夺,他们用生命最后一刻力量争抢我的绿色液体,争执中,有对生活的抱怨,有对爱人的绝望,有对人间…[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韩倩雯[短篇小说]光化门好吧,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光化门是什么意思。在小城楼房和霓虹即将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片开阔地,一条弯曲的小径通往开阔地的尽头。对我来说,除了绝对的安静和新鲜的空气,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别的长处。顺着小径走到尽头,眼前出现一条天然河…[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薛超伟[短篇小说]站在机场门口,候机厅一排排灯渐次熄灭,我才知道这机场半夜是会关门的。我开始害怕。最后一个航班到达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仅有的一些人或向出租车招手,或走向迎面的某人,嗔怪地说,怎么来得这么迟啊?有个男人走过来,嬉笑着对我说,小姑娘,这么晚了…[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李骏虎[短篇小说]午后,尹南平开车出了省政府大门,一路狂奔。连着几个路口都是绿灯,到了体育馆十字路口被红灯截住了。他落下左边车窗玻璃,打开收音机,扶着方向盘的那条胳膊肘支在车窗上,有心无心地打量着秋光里那些匆匆走过斑马线的人。国人的面部表情从来都是一般…[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王芸[中篇小说]放眼看去,不过一片不高的坡地,方圆数百平米,靠近中心的坡顶上有两棵树,一高一矮,姿态亲密。如果不是周边那些帐篷和棋盘状的浅土坑,谁会将之与大名鼎鼎的芈家冢联系起来?这片坡地与我自小见过的无数坡地没什么两样,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依傍长江的江…[浏览全文][赞一下]
赵卫/于明诠/苏鼎赵卫,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国家画院创作研究部主任,国画院副院长,享受国务院专家政府特别津贴,国家一级美术师。作品先后参加第七届、第八届、第九届、第十届、第十一届全国美展,分别获铜奖、优秀作品奖、齐白石奖、中国美术创作奖;2005年、2…[浏览全文][赞一下]
在夜晚,许多事物掉进村里就看不见了唯有村口那三两点灯火像是几只藏不住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什么在夜晚,所有的光亮都是黑暗的仇敌而一个亮着的灯盏就是仇家腰间那柄未磨掉锈迹的刀刃口上挂着一朵愤怒的小花…[浏览全文][赞一下]
只要沉默,就必定有事发生。看吧,世界处处量变,城铁滑行,黑暗关闭,胃打开,江河的雨水压住眼睛……缓慢动作像人事的消积,像一把空心草,或一个变化的懒腰。远去的铁轨也是,直行着偏移。苏菲也是,八个月的单衣换上毛衣。远去的夏仍将余味跌撞在我的身体,凉风吹起,敏感…[浏览全文][赞一下]
这些铺天盖地的红花和落英是前世的愁正如你的手,划开清波西乡的红都集中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是佛丢下的圣物,有神秘的隐语阳光猛烈,大风起舞(西乡的街道变得诡异而陌生,接近梦中的深渊和鬼蜮泛着幽光的脸庞惊动我心肠)它是轮回的因,恰你牵我的手我们已走到世界尽头,水中…[浏览全文][赞一下]
四月底,炊烟散尽,有片刻的安宁趁着浓云,我又死了一次从傍晚空寂的杏园到三百年前故垒萧萧的扬州我做着整夜整夜的漂流岸上,时辰到了!(耳朵落下,密林纵声地嗥叫着)这平庸的无聊叫我厌倦,这候鸟肮脏的骨头!而落日摁住我的哈欠掷我一卷书,掷我一串死亡名单:王白田,王…[浏览全文][赞一下]
前面的那一块空地上弃满被掏空的椰子壳它们多么像一堆清闲寡味的日子暴晒在芒果味的阳光里中午,我提着一张红塑料椅子面无表情地坐在门口感受海岛的夏天渐渐消逝我却依然没有迈出脚步隔壁邻居家的那只白毛狗安静地趴在盆景旁边满身白毛仿佛灵魂被风吹得飘扬感觉它好像要凌空起…[浏览全文][赞一下]
古人在春风中写诗,独酌,绝尘而去他们冷暖自知,不孤独,不心碎不写多余的句子远山静卧,不为人知,不会说话春风不度我,草木独自深这大好时光里,没人跟我去私奔徒留一人,石头般锈迹斑斑这副旧身躯啊,它从命运里租来不知何时归还,管不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浏览全文][赞一下]
他的妻子坐在花架上,数着手中几张钞票,几秒钟算出总和,眼里也没有穷困家庭主妇的哀怨。就在刚刚房东收去了红瓷瓶,妻子用应聘买正装的钱带回它,只是顺手插入伞柄。现在没什么可计较了,他们搬到这屋顶没有更倾斜,但顶楼的蒸气和墙裂缝,管道放出的锈水在沉淀,吱嘎响的床…[浏览全文][赞一下]
烟,酱油,小卖部的阿姨,这些,都似乎被装入了封闭的套子。十一月的郊外,汽车尾气仍熏染物价,街道是一条波动曲线,呈分配不匀的形势。左边,几排单幢独户的农房,像现实主义劣作所描写的:时尚的土豆。几乎没有忧伤的痕迹爬满外墙。白领青年租不到历史。右派的山林也没遇见…[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