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大勇相较于其他家禽,鹅不宜亲近,但我打小就偏爱它,及至中年,爱得格外深切。第一次读到骆宾王的《咏鹅》,我就认定这位早慧的才子一定特别喜欢鹅,要不然,七岁的孩子怎么能吟出那首流传千古的名作来。雏鹅甚是可爱,通体黄毛,间或杂以灰黑几种颜色,摸起来毛茸茸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四小姐杜甫只会埋伏在中年的路口等候每一个经过的人。所以我其实是拒绝写杜甫的,毕竟我希望自己还年轻。我念研究生时候的导师是个杜甫迷,有长达一学年的时间,我们上课的内容就是读杜诗。那可不是想象中诵读的“读”,而是真刀实枪一句一句地读,每一字后面的掌故,每一…[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钱欢青圆明园兽首每一次“回家”都是传奇2007年,港澳知名企业家、爱国人士何鸿燊以6910万港元竞拍成功,流失海外近一个半世纪的圆明园马首铜像回归祖国。如今,何鸿燊将马首铜像捐赠给国家文物局,回归国家永久收藏。捐赠仪式后,马首铜像将与其他六尊兽首铜像聚…[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李钰人天性嗜甜当我们站在货架前,面对设计感十足的饮料包装,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果汁入口的甘甜与清新、汽水过喉的酥麻与畅快,于是不假思索地挑选、结账、开始享用。但如果这些充满“甜蜜诱惑”的饮料包装上,出现了令人不安的警示标签,人们的选择,会因此不同吗?20…[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贾平凹人总是要死的。大人物的死天翻地覆,小人物的死一闭眼儿,灯灭了,就死了。我常常想,真有意思,我能记得我生于何年何月何日,但我将死于什么时候却不知道。一觉起来,感觉睡着的那阵就是死了吧,睡梦是不是另一个世界的形态呢?我的一个画家朋友,一个月里总要约我…[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池莉假如你没有吃过菜薹,无论你是谁,无论享有多么世界性的美食家称号,我都有一个好心的建议:赶紧,设法,吃吃菜薹。武汉有一种蔬菜,名叫菜薹。血统正宗的菜薹叫洪山菜薹。洪山是武汉的一个区,在长江以南。武汉人一般懒得把行政区划说得那么清楚,凡长江以南,就说武…[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杨海蒂八十多年前,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的诺尔曼·白求恩,是享有国际声誉的胸外科专家。他独创的“人工气胸疗法”至今仍在广泛应用,他发明的二十多种极为先进的外科手术器械由美国公司以“白求恩器械”命名全权代理制造和销售。可想而知,他曾过着多么富足的生活。然而,他…[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黄加佳没有GPS张骞是怎么找到大月氏的提到“丝绸之路”,人们首先会想到张骞。公元前138年,为了联合大月氏东西夹击匈奴,张骞率使节团从长安出发向西寻找大月氏。上过初中的人,都学过“张骞出使西域”这一课。几乎所有人都能接着往下讲,张骞中途被匈奴人捉住,一…[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端木蕻良【山伯奥】我站在草原上,看着初升的太阳,露水沾在碱草上面,像粒粒珍珠挂在白珊瑚枝上。内蒙古大草原呀,人们都说你辽远,是呀,太阳从东海出来,它的光线要在一个半钟头之后,才能照遍整个内蒙古大草原!我站在草原上,向着晶莹的露珠喊道:“山伯奥!”向着璀…[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韩子勇锦绣中华,如果是勾角相连、逶迤于东方的华庐美居,三十一个省、市、自治区,再加上港、澳、台,是相通连体的三十四套房子,这其中,新疆就是祖国西边最大、最美的一间。这最大最美的一间,家具也出奇得大:横贯东西的天山,是一个安稳、无垠的书案或餐桌。47个民…[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陈夏雨小路穿着树叶,吃着野果,但历经风霜,我不知它的头在哪儿。我往上找它的源头,它往下,寻我的来路。这座山里可能住过我们逝去的以野果充饥的祖先。垂直的悬崖上漫步弯曲的树木就像他们的缩影。一只蜜蜂的屁股对着我,头藏进了一朵白色的野茶花。雨水应该稀释了它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周华诚秧在空中飞,有点像女巫骑着的扫帚。呼!一个秧。呼!一个秧。呼!一个秧。一个秧,其实指的是一群。扎成一把的秧苗集合体。那么,用什么扎呢,我们用的是棕榈树叶,撕成细条,像裹粽子一样,把一群秧扎成一个秧。不需要打结,只要用棕叶绳环绕两圈,再轻轻一拉,就…[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鲍尔吉·原野我们说过许多话,我们记不起来都跟谁说过哪些话。可是,我们跟大自然几乎没说过话,而它们就在我们身边。大自然对我们说的话从来没有停歇过,它们有耐心。早上,我们走出家门——清风抚过面颊,用它透明的小手轻轻摸你的脸,还有眉毛、眼窝和耳朵。事实上,它…[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沈大成快国人民急死了。要是问他们急什么,他们都来不及告诉你。初次造访该国,措手不及下就被巨大的时差感吞没。一切都以快镜掠过眼前,人人身后都拖着一道白光。讲第一个字时,他们尚在你左侧,吐出第二个字人已飘到远方,留下一个闪电奇侠的背影。另外拿吃饭来说,快国…[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星新一大厦群起伏连绵,像群山般伸向远方,远天的白云之间,现出了夏日初升的太阳,阳光照进了房间。这是一座八十层公寓的第七十二层的一个房间,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就是这屋子的主人,名叫特鲁,在宇宙旅行保险公司工作。太阳升得更高了,窗边的玻璃雕刻品亮晶晶的,把…[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大解夏天的一个夜晚,河湾村的人们正在酣睡,忽然听到天上传来沉闷而巨大的坍塌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掉落下来,砸在了地上。人们感到惶恐,纷纷出门查看,结果惊诧地发现西北部天空塌了,辽阔而黑暗的夜空缺损了一角,从缺损的地方透出天光,比白昼还要明亮。漆黑的夜…[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房蒙旧历八月的北方小镇,碧空如洗,阳光柔软而熨帖——是一年里最好的时光了。斑驳的光影里,似乎所有事物都在预谋着退场:道路两旁的树木现出憔悴的神色,高楼间隙里攀爬的丝瓜只余下肥硕的一只,被大红的丝线缚在架子上。更远的那些地方,大地上关于播种和收获的事情正…[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洞见Fine时隔23年,经典电影《美丽人生》在2020年年初重映了。很多人说,这是2020年必须要看的第一部电影。以前看《美丽人生》,以为讲的是战争;再后来,觉得是爱情。如今到了一定年纪,我看到的全是关于亲情的真相。在影院重温,笑着笑着不觉眼眶发酸。曾…[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故园风雨前我在重庆有个表大哥,我小时候很喜欢他,因为他每回来看我爸妈总带一堆东西。而且我跟他可以完全没有礼节礼貌,他刚进门笑着叫人:“二孃……”孃字没喊完,我已经把糖果抢过来塞进嘴里了。我还很喜欢他时髦的样子,整个家族,他率先烫了爆炸头,穿了电力纺的丝…[浏览全文][赞一下]
文/陈奕纯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席慕蓉我已经9岁多了,仍然长得像六七岁的小孩子那么矮小,头发又黄又细又稀疏,和同龄人比起来很不起眼。我好想好想让自己长高,可是,我越想长高,身子就越像有根绳子往下拽一样,越是不往高长。我回家问母亲,怎么才能长…[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