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平“失踪”了十多年,现在又回到了这座长江边的小城。蒋先平是个很恋旧的人。一回到小城,就想把昔日几个同事招拢来聚一聚,叙叙旧情。在朋友的帮助下,蒋先平找齐了几个同事的手机号码,一个一个拨打了过去。蒋先平最先拨打的是杨进峰的号码。“喂,你是黑皮娃吗?”黑皮…[浏览全文][赞一下]
大清早,骑着自行车的王老汉刚拐出巷口,一个趔趄晃悠了几下,没躲过后面驶过来的一辆白色小轿车,被撞倒在地。司机是个中年妇女,她见倒在地上的王老汉挣扎着想坐起身子,急忙下车去扶。“您,您不要紧吧?”脸色苍白的妇女扶起王老汉,颤抖着声音问。“没,没事。”王老汉活…[浏览全文][赞一下]
张副局长的丰田越野车一颠一颠地驶过坑坑洼洼的街道,扬起一阵灰尘,在街口风花雪月KTV的楼下转角处,车屁股上的两颗尾灯红红的,闪了一下,像张副局长昨晚喝醉酒后红红的眼睛,一拐弯,便从视线中消失了。徐峰还呆呆地站在街边,想起张副局长临走前看他的眼神,内心猛地哆…[浏览全文][赞一下]
科室里来了一位大学生小刘,戴宽边眼镜,学士学位,汉语言文学专业,大家对这位大学生高看一眼,认为论文字水平,是科室里最高的,但是,渐渐地,大家的看法就有了变化,人们认为小刘没水平。从哪儿说起呢?事情是这样的,那一次,科室里正在开会,时间还早,会前人们说些闲话…[浏览全文][赞一下]
这阵子饭局越来越少了,就连那个洗浴中心的死胖子,也很少往他办公室里钻了。这个死胖子是个老油条,人长得不咋样,胖得像个油坛子,两头尖中间粗,却有一副伶牙俐齿的好口才,能说会道还能唱,简直就是个大活宝,挺招老范他们这帮官场人喜欢的。其实,在他们这些当官人的眼里…[浏览全文][赞一下]
到该退休的年纪了,真要退了吗?从几个月前,老王就开始倒数着日子,一天、两天、三天……日子一天天地过,组织部门始终没找他谈话,单位的一摊子事儿还在他的手上。是不是组织部门把自己给忘了?说起单位,其实也就是个小局,几十号人。不过单位再小,也像麻雀一样,五脏俱全…[浏览全文][赞一下]
李乡长最近很烦,他心里觉得不平衡,同期参加工作的人几乎都已提职,唯独自己还在乡长的位子上蹲着。人代会即将召开,李乡长明白这是升迁的机会,于是想疏通一下关系离开乡长的位子,但他懂得疏通关系只用嘴拱不行,和赌博一样需要下注,可是下注自己却没有活动经费,于是便想…[浏览全文][赞一下]
猎手是我们连最好的狙击手。当初我当接兵连长时,就因为看上他的枪法,才硬把他拽到我们连来。接兵到他们镇上,我很纳闷。他们镇的山村正在一个一个地消失,猎手他们村也只剩下两户人家了,一户是猎手他们家,一户就一个孤寡老人。我狐疑,他们为啥不搬出大山呢?猎手好像猜透…[浏览全文][赞一下]
出生才六个月的多多死了,系窒息死亡。一条小被子不知怎么盖在了脸上,活活闷死的。等多多的妈妈从超市买东西回来,发现不对,连忙打120,叫急救车,可送到医院,医生已回天无力。多多的母亲哭得昏了过去,多多的爸爸在外地出差,听到噩耗,连夜飞机回来,可看到的是小儿子…[浏览全文][赞一下]
送走市领导,他心情大好。上任以来,他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在几小时前,市委主要领导到他这里来调研,听取他的汇报之后,对他的工作赞赏有加,给予了高度肯定。他十分清楚,这个结果除了自身实实在在地努力工作外,还跟他手里精心准备的汇报稿有关。这个汇报稿,前前…[浏览全文][赞一下]
陈墩镇中学有二刘,远近闻名。一刘,叫刘能,高三物理老师,上海复旦大学高才生。另一刘,叫刘媛,高三英语老师,北京外国语大学俄语系高才生。其实,二刘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刘能,男,四十出头,人才引进,从黑龙江调来的。刘媛,女,近四十,也是人才引进,从新疆调来的。她…[浏览全文][赞一下]
顾振威在开往武汉的列车上,一个女人正在愠怒地训斥她身边的孩子。女人有四十多岁,脸上搽着厚厚的粉,嘴唇涂得鲜红鲜红的。她身边那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不停地哭着。女人气恼地对小女孩说:“我给你买了那么多好吃的,又给你买了新衣裳,你还哭什么?守着那个穷家破院有什么好…[浏览全文][赞一下]
余秀华写《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重释,有一种淡淡的厚颜无耻的感觉。好在我厚颜无耻惯了,这样的羞愧已经不能对我脆薄的灵魂造成损伤(如果我真的有灵魂的话)。仿佛这一段时间,我更愿意说到灵魂这个虚无的词了,有一种缺什么补什么的感觉。诗人们愿意说到灵魂,同时又不…[浏览全文][赞一下]
就好像我的孩子,他不姓温了,又或者我的孩子,交给一个学校教导出来,变了肤色,变成外国人。——谈及自己的作品被乱改编,温瑞安无奈地说。早期因为没有版权观念,温瑞安写出一部,就被抄一部。温瑞安透露,1993年时,曾在北京的一个书市找到七百多种自己的作品,很多冠…[浏览全文][赞一下]
墨中白东家五座冰窑装满冰,立夏才开窑启冰。惊蛰,万物复苏。庭院里,晨阳拨开桃树南侧的柔软嫩枝,如数条细长的黄金蟒缠绕在西厢房的东花窗上,亮着金黄。“看护冰窑的人找到了?”东家习惯地用右手摸捏着顺溜的胡须问。“陈家河的陈面白。”管家恭敬地回答。东家早就听人说…[浏览全文][赞一下]
兵回家探亲时,小琪抱着一个孩子来看他。兵屋里一屋子人,很热闹,小琪进来,把一屋子的热闹熄灭了。旋即,众人离去。一屋子只剩下兵和小琪,还有那个抱在小琪手里的孩子。相对无言。良久,小琪开口说话了,小琪说:“我对不起你。”兵无言。小琪说:“是我母亲逼我嫁给大狗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日本有个叫星新一的作家,专门写小小说,据说曾发表了1000多篇,其数量可谓洋洋大观矣。论作品质量,似乎也能说得过去。喜欢他作品的日本读者,故意把他的名字反过来念,戏谑地称他是“一颗新星”。译到中国的作品,也被诸多报刊选用。这种情况,令中国的小小说爱好者羡慕…[浏览全文][赞一下]
很年轻的时候,我街上住的一户人家把房门钥匙丢了,在没办法把门弄开后,邻居央求我把他的房门踢开,我那时候年轻气盛,一脚就把门踢开了。没想到的是,这以后不久,街上另一户人家被偷了,房门也是被踢开的。我于是成了怀疑对象,几乎所有的邻居都怀疑是我踢了门偷了东西。那…[浏览全文][赞一下]
那时候儿子依偎在他的怀抱里,有蝴蝶飞过来,是黑色的,很大。儿子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歪歪地跑着去捉。蝴蝶没捉到,倒是他跑过去把儿子捉到了,他说:“莫捉蝴蝶。”儿子仰着头,问他:“为什么?”他说:“蝴蝶是人死了之后变的。”儿子说:“人死了都变蝴蝶吗?”他说:“…[浏览全文][赞一下]
邓洪卫厂区里有一片密林,就在办公楼下面不远。穿过密林,可以抵达一片草坪。草坪的边上,是一条常年流动不息的小河。如果你在办公楼上,推窗远望,一片忽高忽低的绿色扑面而来,还会有一些花儿缤纷绽放。那是散步的好去处。早些时候,刚进厂的年轻员工,喜欢到密林中散步,喜…[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