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小丰认识小杨纯属偶然。一次朋友相邀,在府城一家酒店小聚,席间我接听了一个电话,因为是老乡,所以用了家乡口音。饭后散场正要离开,一位服务生走到我面前怯怯问道:“先生是××市人?”我一愣,点点头说:“你咋知道?”那服务生神色恭敬地说:“刚才听您打电话,口音和…[浏览全文][赞一下]
游睿男人站在路边,心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这是一条刚刚硬化不久的乡村公路。男人上一次回村里,这条路还泥泞不堪,现在这条路已经变得笔直平坦,黝黑的沥青路面上铺满清晨的阳光。男人的目光,就被这条路上越来越远的几个小黑点拉得生疼。这个早上,男人亲手给小花扎上了辫子…[浏览全文][赞一下]
徐国平我像只候鸟一样,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飞回老家。这种状况,大约有二十多年了。最初,是我一人在外打工,后来,老婆孩子也跟着我走了,家中仅剩母亲一人。母亲说,破窝留不住人,有本事就在外面飞吧。自然,我越飞越远。腊八节那天,母亲来电话,说老房子过完年就要拆了。…[浏览全文][赞一下]
苏丽梅“秋葵家的龙眼丰收了,长势喜人,可以卖个好价钱了。”晚饭时,菊花边帮铁柱盛饭,边有意无意地说了句。菊花和秋葵是好朋友。两人是高中同学,形影不离度过三年高中时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高考那年,两人双双落榜,没几年,秋葵嫁到了十几公里外的北坑村,菊花则嫁到…[浏览全文][赞一下]
彩桥再见到春梅,是在她家炕头上。玻璃窗擦得锃明瓦亮的,透过窗子,眼见着院子里的桃花开得那般粉嫩娇羞,就像春梅那温暖的笑脸。二十年前的春梅浓眉大眼,肉肉的小圆脸儿白皙可人。就为这,我们十几个淘气娃子,整天喜欢围着她打转转儿,就连一岁多才会拿吻献媚的小孩儿,也…[浏览全文][赞一下]
加贝最近,县城有一个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有一伙外地人贩,在县城四处伺机作案,前几天有位妈妈去幼儿园接孩子,刚出门口,孩子就被抢了,要不是反应快,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公安机关加强了警力,一到放学时间就分派到各小学和幼儿园值勤。这天,黄力下班前脚刚进屋,老…[浏览全文][赞一下]
赵新张金和李银从同一所师范院校毕业后,一同回到他们的家乡参加了教育工作。张金被分配到上关村小学,教五年级语文;李银被分配到下关村小学,教五年级数学。上关村在县城西部,离县城25里路,属城关镇管辖;下关村也在县城西部,离县城30里路,属下关乡政府领导。上关下…[浏览全文][赞一下]
赵长春现在用名片的人不多了,可是我还是带了不少名片,厚厚的一沓。名片不是我的,是受一位老乡相托,女老乡。她今年评职称,就把自己的个人情况,比如姓名、年龄、专业、学历、爱好、特长等一一印在了这份特殊的名片上,还附了照片,比她本人更美的照片。我看到照片眼一亮:…[浏览全文][赞一下]
徐均生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被警察追,警察提着电警棍,吹着哨子,一路追着我,我屁滚尿流往前逃,逃啊逃啊竟然跳进了粪坑。跳进粪坑后,我恶心得要吐,可是,当身体慢慢地往下沉时,恶心的程度在慢慢降低,直到一点恶心都没有,我忽然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金碧辉煌的厅堂,有个…[浏览全文][赞一下]
马亿每天的这个时候,邓志勇都会像一条落单的鱼一样穿过民福街的三弄。弄口窄小,那只趴在阶沿儿上的黑猫眼珠发出蓝色荧光,即使不是在春天,它的叫声也能吓坏无意中闯进弄口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讲,入夜以后,这只猫的功能相当于一条狗,如果你愿意这么比喻的话。每次走到弄口…[浏览全文][赞一下]
葛俊康学校坐落在山脚下的大坝上。从学校大门出来走百多米就有一条小河。小河上的一座石桥年久失修,局部已经开始了垮塌。老葛每天都要到石桥上走走,看看,修一修,补一补。老葛以前是学校的老师,退休后和老伴一起把家搬到了石桥的旁边。由于前几天连续的暴雨,山洪暴发,河…[浏览全文][赞一下]
余显斌那时,程豫已致仕。所谓的致仕,就是退休,离开官场,归隐田园。他雇了一只船,一路白帆飘飘,回到老家高坝。他的家在高坝街的那一边,进了门楼,一个四合院,一排砖墙瓦房,十分朴素。但是,不大的院子,却洁净雅致,种着菊花,还有别的花儿。每天早晨起来,程老爷子喝…[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国栋嘈杂的电视声音中,一股火苗从马勺里呼地蹿出一尺来高,老朱大喝一声:“牛!”声音盖过电视,把自己吓了一跳,好在妻子不在家,电视也不会挑理。当当当,叫勺:“美女,上菜!”菜盘在操作台上等着,没有人来端,四盘菜全炒好了。老朱绅士地说:“我自己来。”四个菜摆…[浏览全文][赞一下]
吴佳骏黄杨村有弟兄三人,分别取名金刚、金铁、金铜。金刚虽排行老大,却自幼罹患小儿麻痹症,日常起居皆需要二弟金铁和三弟金铜照顾。三人走在一起,老大反而成了老幺。村里人都说:“早出生的人,未必就一定坐头排。就像山羊,胡子长,不一定年龄就大。喏,金家不就是个例子…[浏览全文][赞一下]
岳秀红蹲在田边用看独孙子的柔和目光看麦子,袁世民就发现了兔子屎。春天的阳光照在沙麻色的兔子屎粒上,袁世民的眼睛给硌得生疼。以前,只有夏天的阳光才能把他的眼睛刺痛,他恶狠狠地骂一句:“混球!”立即从兔子屎上移开目光,很快,他找到了一片让兔子糟塌的麦子,只剩下…[浏览全文][赞一下]
陈汉南过了五十,老龙就万念俱灰,在城里,还是年轻人,在基层,就该准备退休了。老龙常常叹息,人生最大的敌人不是自己,是岁月。老龙原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直到发生了那件大事。那天,他们正开行政会,余校长接了个电话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喊:“快走,市委领导来了!…[浏览全文][赞一下]
刘万里中秋节这天,毋旺根开着奥迪车,拉着妻子和儿子,一同回到老家猴山,看望父母。车刚停好,70多岁的母亲和父亲就迎了上来。母亲拉着儿媳的手问这问那,父亲摸着孙子的头一脸笑容。看着身边停着的黑色奥迪车,老父亲看了一圈又一圈,摸了一遍又一遍,“这辆车是你刚买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李国新乌乡又面临着班子换届选举了。传闻,现任书记进县委班子,乡长接任书记的位子,常务副乡长当乡长,一名副乡长接常务副乡长的位子,于是就腾出一个副乡长的位子来了。乡里的中层干部都跃跃欲试,瞅着副乡长的位子哩。所以,党办主任老刘就去找书记和乡长诉苦:“我给你们…[浏览全文][赞一下]
崔立天还没亮,老赵就起床了。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又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又在厨房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外面的天才有点亮了。这是他出院后的第一天。吃完早点,老赵进了书房。进去之前,不忘提醒老伴,一会儿要有人来,你就直接带进书房吧。然后,老赵头也没回,就转身进了书…[浏览全文][赞一下]
张风雅九儿的儿子黄毛十岁时,她男人在煤矿发生矿难死了。她失去了男人,一个人带着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过日子,生活非常艰难,艰难得天天能遇到或大或小的难事。黄毛的爹死后,黄毛变得沉默寡言,见人不说话,见了到他家串门的男人,扑上去就咬,不见血不松嘴。黄毛成了一条疯狗…[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