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注意的话,会忘了这个虎狼秦国竟然已经传承上千年了。千年前,它只是为周王抵御西戎的蕞尔小邦,因其远离中原,和楚一样,时常被当做蛮夷。穆公时期,它也曾如流星般强盛一时,然而穆公年老昏聩,使三杰殉葬,断了秦国强盛之基。秦国数代昏主,几乎葬送了整个国家,那…[浏览全文][赞一下]
《长沙保卫战》终于取得了胜利,我作为一名记者当然要进城采访。可是眼前一片狼藉,满地破砖碎瓦,烧焦了的煳柱。焦土一片啊。我愣住了。逃散回来的市民都傻眼了。“我们的家在哪里呢?”想往日,琳琅满目的招牌,一间间整齐的铺面,来来往往的买卖,是何等繁华;然而现在一切…[浏览全文][赞一下]
第七章安徽滁州的某个乡镇的一个汽车站。从车子上陆续下来我们十四五个的身影。十四五个高低不一的身影,不停地忙上忙下从汽车的车棚顶上传接着大小背包,就在大家准备要走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箱子忘记在车棚顶上了。一位姓陈的中年人连忙爬上车篷上,母亲在下面守着,…[浏览全文][赞一下]
第六章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什么是春节的时候;春节已经过去了,似乎春节这个词对我来说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也没有过这样的节日。如果说,不是地上落满废鞭炮的纸絮的话、和人们身上的新衣服及大家的互相的招呼声;“新年好!”根本就是和平常没有啥区别。…[浏览全文][赞一下]
二靠着这两份炒饼,又维持一天。母亲给饭店送回盘子,不准我再去捡剩饭了。临近过节,小旅店里空空荡荡,大部分旅客都离京回家了。母亲找到服务台说明眼下的困境,想借点儿钱渡过难关。“帮帮我吧,人怎么能见死不救,请帮帮我们。”母亲恳求旅店负责人说,我是个国家干部,有…[浏览全文][赞一下]
卷一《白土地》第三部走资派的狗崽子第八章泪洒天坛公园一第二天早晨,天空落雪了,起初是棉絮般的小雪花,后来变成鹅毛大的雪片,楼房、平房、街道密密实实铺上一层银毯。糖厂还是没有人来。前面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依然不得而知。傍晚时分,我的肠胃抽搐得厉害,由于胃痛而…[浏览全文][赞一下]
四经历过那场惊心动魄的遭遇战,我才知道什么叫“文攻武卫”,什么叫两派武斗。形势越来越混乱,意外的遭遇与近距离接触老人,使我们再也不敢轻易上街了。外面一天到晚都有游行的队伍经过,络绎不绝,关着门窗,锣鼓和口号仍旧隐约穿透墙壁。母亲没多少钱了,只有粮票,我们大…[浏览全文][赞一下]
三一个星期过去,医生摘去我的眼罩,左眼的肿胀明显消退,视力从零点一恢复到零点二,我能自如地睁开眼睛了。医生告诉母亲,孩子再治疗一段时间,可望恢复正常的视力。我的头疼症状基本消失,只是眼眶仿佛戴着一只有色眼镜,成了地道的“乌眼青”。医生允许我下地活动了,我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二我们住的大概是北京最便宜的小旅店,位置在天桥附近的一个小胡同里,靠近天坛公园和自然博物馆。从大街七转八拐,走进一个门庭古色古香、青砖琉璃瓦的四合院,就是我们住的小旅馆了。走廊两旁的一排小房间由木板间隔而成,一点儿都不隔音,虽然空气不够新鲜,房间还算挺干净…[浏览全文][赞一下]
卷一《白土地》第三部走资派的狗崽子第七章北京之殇一北京的早晨弥漫在灰蒙蒙的烟雾之中。冬天也不像东北那样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天然一幅银装素裹的画卷。前门两旁尽是低矮古旧的青灰色楼房,阵阵清雪随风卷起,发出咝咝的响声。路口挤满骑自行车上班的人,谁也不给身后鸣笛…[浏览全文][赞一下]
第五章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慢悠悠的来临。但是,每当中午,仍然盖不住那夏末炎热的煎熬。风,无声无息。将高粱吹得发紫;串串坠坠的垂下头,就像一名名虔诚的教徒。不在向那清白,吐着白面的唏嘘花儿,不在向蜂儿招手,节已经带着略绿色的粉末。叶子,也带着岁月的斑点,和那…[浏览全文][赞一下]
三1967年元旦前一天,我和母亲坐上硬卧车厢,陪同我们的还有卫生所长董大夫。车厢轻轻摇晃着,车轮的铿锵声催人欲睡。母亲把我抱在怀里,时而为我测量体温,时而给我吃药,一夜都没合眼睛。我迷迷糊糊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在列车有规律的晃动中似睡非睡,待再次睁开眼睛时天…[浏览全文][赞一下]
二我经过一场血的洗礼。卫生所的医生给我打过止血针,吃了止痛药。母亲为我清洗脸上的血迹,鼻孔仍旧流血不止,一脸盆水都变成红颜色。她以为我不能活了,抱着我哭泣一夜。我昏迷一天一夜,躺在炕上人事不省。第二天醒来,母亲正俯在眼前流泪,姐姐妹妹全守在身边,叫我的名字…[浏览全文][赞一下]
卷一《白土地》第三部走资派的狗崽子第六章血的洗礼一西伯利亚的寒流滚滚袭来,一场大雪下得天昏地暗,暴风雪肆虐整整一天。荒野里刮起“大烟泡”,扬起漫天大雪,白色的雪雾铺天盖地,排山倒海,无数条长龙一般奔腾咆哮,卷的周围对面不见人影。人一出门,寒风裹挟着雪粒平地…[浏览全文][赞一下]
三母亲不让我挑水了,怕我小小年纪闪了腰,自己去挑。水房子前的积水结成厚厚的冰面,像缓缓的山坡,成了一个小溜冰场。挑水人心惊胆战走在上面,一不小心就会滑倒。说实话,我挑起水来一步一滑摔过好几跤了,又想替母亲分担家务,找出几块木板钉成个方形框子,在两条方子下钉…[浏览全文][赞一下]
二12月的齐齐哈尔,严寒笼罩四野,滴水成冰,早晨起来厨房里的水缸结起一圈薄薄的冰。窗台上、门框上挂满积雪,房顶上的积雪融化后流下房檐,冻结成晶莹剔透的冰锥,太阳一照折射出七彩的光环。那时候的冬天要比现在冷得多。形象说冷到什么程度,大人叮嘱小男孩儿不要在外面…[浏览全文][赞一下]
卷一《白土地》第三部走资派的狗崽子第五章不是故事的故事一又过一个星期,母亲从老家回来了,背回好多大包小裹。我吃着她带来的地瓜干、花生米,吃点心一样香甜。黑龙江不产地瓜,孩子们从没见过地瓜什么样,母亲为让我见识见识背回来几个生地瓜。它很像红皮大土豆,不过煮熟…[浏览全文][赞一下]
二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关中的富饶、秦宫的壮美吗?那再听我一个忠告,如果你想做官,千万别来秦的朝堂。我踉跄步伐,靠伶人的搀扶慢慢走下石阶,听见满朝文武议论纷纷,说始皇帝老了,开始求丹问药了,找了很多方士四处寻觅,甚至远出东海,都没能找到长生不死药。儒生们讨论…[浏览全文][赞一下]
五我追不上他们了,扔掉石头返回空空荡荡的树林。鲜血淌下眉毛,额头打出个三角口子,鼓起个鸽子蛋大小的疙瘩。我捂着额头来到支离破碎的滚笼前,蹲下身子捡起高粱秆,想挑些没被砸坏的竹条拔下来重新扎滚笼用。但破坏十分彻底,已没有几根完整的竹条了,绝大部分都被砸得七扭…[浏览全文][赞一下]
四我的滚笼却被人家砸烂了。因为我是走资派的狗崽子。那天七哥有事没去西岗子,我自己拎着滚笼去了小树林,看到有几个高年级学生守在树林的一边。他们望望我,我也朝他们投去一瞥,相互不搭话。他们都是红卫兵总部的打手,高个的绰号叫谭老西子,矮个的叫小不点,那个走道一高…[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