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2022年从上海回来,我已经好久没像样的工作了,不是本人太懒,而是挫折太多,以至于三十好几的自己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曾经那个“别人家的孩子”般的少年早就在岁月的捶打下,不复以往。
就在2023年,因为各种原因,我住了将近一年的医院。至于效果如何,还是很明显的,喜欢自言自语的我一下子失去了这种孤独症的表现之一,懒得再开口说了。所以,当母校传来文学院的教师王贵元意欲性侵自己的学生而被学生举报,最后被母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查处以后我没怎么发表自己的看法,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麻木。
遥想当年自己读大学本科时候,平均学分绩才3.34时,对于继续读研的极度蔑视,对早早进入社会赚钱喂饱自己时候的渴望,又被走人生捷径的诱惑得误入歧途的惨痛教训,让我自己对母校多少有些哀怨吧!后来呢,我又突然突发奇想,邪路走不通,那爷就堂堂正正去考。
其实本来,我学的最好的科目是数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经过高考的满分巅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了那种须臾间的应试能力,数学成就就变得差的一逼。所以,自作聪明的我就专门挑选了不用考数学的科目文学来作为我这个不为职场所接受的人延缓就业的挑战。所以,不妨告诉你吧,我之所以考了文学两次研究生,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多么的热爱文学,而是因为自作聪明的我以为文学是所有专业当中最容易的一门。
但就是这个所谓的“最容易”,让我折戟沉沙两次——第一次是考人大文学院——也就是那个衣冠禽兽所在的院系;第二次则降低了一个档次,考安徽大学文学院——结果两次都因为买错教材、背错内容而铩羽而归。说到这儿,我就不能不佩服人大读博的那位学妹(虽然她学历比我高,但是我毕竟已毕业十四年,叫她一声学妹没有埋没了她)的勇敢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面对这样或那样的潜规则的时候,选择不顺从,就已经不易,挑起来玉石俱焚,彻底打到不公就更不容易了。所以,我个人觉得,人民大学存在王贵元这样人渣,不可怕;社会上存在一批王贵元这样的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破坏规则的人的大批量存在,可怕的是手里有点权就想着去寻租、实力不允许就立刻对抛过来的潜规则迎合,大批量地破坏社会最大公约数。
想想若是把王迪学妹换成一个别的女生,会不会就屈服在王贵元这个早已经可以当人家爷爷的败类手中呢?这种现象最好应该靠制度救济,堵上那些可以被一群宵小拿来赌住社会公平的漏洞。我现在大概明白当初自己想走的那条捷径、那条邪路为什么走不通了——因为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坚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说完这些,我突然心里就变轻松了,因为我至少在对待自己的时候还是挺诚实的。
王迪、王贵元事件刚结束,社会上又发生了另一件大事,也是让我开了眼界——派系林立的巴勒斯坦的十四个派系在中国斡旋之下达成了相互妥协——《北京宣言》。按理来说,这该是一见功德无量的大事,可是面临着如今加沙地带几乎被以色列全部摧毁的局面,这份《北京宣言》是不是来得有些迟了。
首先我想说的是,加沙这个局面不能全怪人家以色列,因为就事实而言,以色列也是在被哈马斯打了黑枪之后心里极度愤怒得不择手段地报复加沙。作为这个地区的老大兼迫害妄想症极其严重的患者,在被哈马斯偷袭之后,有仇必报的个性又遇上了巴勒斯坦四分五裂的局面的以色列,在加沙根本没有敌手的情况下,当然会大打出手。加沙地区虽有哈马斯、法塔赫等武装组织,但是一盘散沙不仅使得他们在面对以色列的攻击下,毫无抵抗之力。
于是,哈马斯就运用了“从群众来,到群众中去”等游击战的方式,挖地道、地雷战等方式,尤其是化整为零、藏身到加沙等地普通民众中去,借以掩护自己的军事行动,可是碰上“迫害妄想症”极度严重的犹太人,才不管你是民是兵,是大人还是妇女儿童,无差别攻击,炸的加沙地区血流成河。
也就是说,其实按道理讲,以色列一开始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理亏的是巴勒斯坦哈马斯组织,只是到后来,杀红了眼的以色列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终导致人神共愤,才导致全世界很多国家的民众反感犹太人了。再加上派系林立的巴勒斯坦无法有效地组织起有效抵抗,以色列的对加沙地区的进攻就变成了一边倒地杀戮。
所以,在《北京宣言》达成之际,我不禁好奇,究竟中国许诺了巴勒斯坦各派系什么样的好处,或者是变相威胁,哈马斯、法塔赫等才会愿意坐下来聊。我更好奇的是,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哈马斯要突袭以色列?根据有关人士的分析,那时候正值俄乌冲突,俄罗斯一方处于劣势的时候,巴以冲突一发生,美国支援乌克兰的进度和力度就有所下降,俄罗斯正好喘过气来,转入反攻。
所以,我有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哈马斯在俄罗斯的授意下主动偷袭以色列,结果被以色列一顿胖揍,但也因此分散了美国在乌克兰问题上的专注程度。所以现在该俄罗斯投之以李,报之以桃了。然而俄乌冲突也把俄罗斯拖入了战争的泥塘,使其无法呵护到加沙地区的乱局,一向亲俄罗斯的中国就代替俄罗斯整合巴勒斯坦的力量。大概是许诺了什么好处,加上对付以色列的需要,巴勒斯坦的各派系于是暂时达成了妥协。
可是,我个人觉得,这种近乎“城下之盟”其实约束力是有限的,需谨慎乐观,因为无论是哪个派系,大多是希望自己的派系来领导巴勒斯坦,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妥协,早晚也会随着内忧外患的消散而烟消云散。
这就跟你处理了一个王贵元,也无法避免下一个像王迪学妹这样的受害者的存在的可能性,你威逼利诱下达成的暂时的妥协也无法持久一样。
这又跟就算你力度再大,也不可能消除所有的陈规滥调一样,你也不可能拯救每一个被定死在十字架上的“法外狂徒。”
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我的这些都是胡思乱想,是瞄一眼后的恍惚,是刀尖上的一哧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