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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叙事下的构思与想象

  • 作者: 末文
  • 来源: 归一文学
  • 发表于2024-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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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历史叙事下的构思与想象

      ——读张鸿福先生的《大齐.会盟天下》

      郭文德

      读完《大齐.会盟天下》,感觉张鸿福先生的历史小说创作要化茧成蝶了。此前,他擅长清代题材,靠《左宗棠》《李鸿章》《林则徐》《盛宣怀》《大清1860》等几部顶搭的作品,在该领域占据了一席之地,拥有了海量读者。

      只是,近代的实在太窝囊!我们确实需要春秋战国时期的豪壮,尤其在当下的时代。《大齐.会盟天下》正是为提振国人,为书写中华文明的轴心时代而来。

      故事起始于公孙无知诛杀齐襄公并取而代之,告功于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霸业大成。跨度三十多年。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春秋首霸的辉煌篇章。齐襄公是该杀的,仅兄妹(文姜)乱伦足可定罪;只是不该滥杀无辜——齐襄公所有的儿子都被诛杀了。终于,公孙无知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了代价——被雍廪大夫诛杀。连续两任国君死于非命,预示着时代的主角要登场了。面对齐国的权力真空,在莒的公子小白与在鲁的公子纠展开了角逐。雍廪大夫的遗愿是由公子纠继位,齐国的国高二卿也倾向于公子纠(高卿傒暗里支持公子小白)。长幼有序,公子纠长于公子小白;按背景实力,鲁国远在莒国之上,鲁庄公极希望二舅(公子纠)继位的,且公子纠还有管仲相助。而历史的抉择是,公子小白靠“佯死”成功骗过了管仲,在鲍叔牙等人的协助下实现了捷足先登。

      不服输的公子纠在鲁庄公的帮助下发动了干时之战,结果被打败,公子纠自刎而死,齐桓公赢得了自己的立国之战,时代的序幕正式拉开了。

      接下来是著名的管子与齐桓公的祖庙论霸。管子的建议是“心怀天下,称霸诸侯”。他认为“礼崩乐坏,天下大乱,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处当今之世,齐国想独善其身,偏安一隅,又如何能够实现!治国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强则亡。为人君者如贪图安逸,无异于自取灭亡”。

      为此制定了八字策略:尊王攘夷,扶危救困;

      做到这八个字的前提是以人为本:士、农、工、商四民,乃国之根基。

      如何以人为本?又是八字:富民顺民,尊贤尚功。摒弃以鲁国为代表的僵化的“亲亲尊尊”政策。

      富民强军的具体政策是“三其国,五其鄙”。藏兵于民的“三其国(国是指国都临淄及近郊)”:国都士人最多,设三军,桓公率一军,国高二卿各率一军,这便是“统帅三军”的历史由来;治国理政的“五其鄙(鄙是指远离国都临淄的地方)”:属辖县,县辖乡,乡辖卒,卒辖邑,邑辖轨。这或许是中国历史上传至今日最早的吏治版本。

      ……齐桓公之所以能担此重任,因为他不逞小智,深谋远虑,求贤若渴;对待管子,他弃一箭之仇,先拜卿、封邑、拜仲父,再拜为齐相。君上如此厚待臣者,千古未有。

      管仲口中的霸业是有特殊解释的:“霸者,伯也,诸侯之长也。如老父年迈,兄长主其事。”用现在的话语来理解:霸业即为国奉献,是耗己利人。即,霸业非霸道,乃王道之举。

      面对两任国君被诛,民不安业的乱局,管仲用“鐻枝兰鼓锦”成功化解了困扰贫民的高利贷问题:不向巨族富商征税;以齐锦等价置换,国家不负人民;农人感恩,乐意复耕;在国内外弘扬了齐地特产“鐻枝兰鼓锦”的品牌效应。一箭四雕,为霸业先“安内”,堪称绝妙!

      历史早已告诉我们,人类每前进一步都是艰难的。按管仲的策略,地狭人稀,贫穷落后的齐国,强国需靠长、短两策:短策就是以军赋赎罪,弥补军费不足;长策就是“官山海”“炼恶金”,以盐铁之利富甲天下。“官山海”的核心商品是海盐,实质是变民办民销为民办官销,也鼓励官办官销,即国家垄断食盐的销售。这算华夏最初的计划经济的雏形。以社会总需求为核心,以扩大消费来发展和刺激生产,管仲应当算首创吧?比西方的消费经济学早多少年!管仲此举被张炜先生誉为“最老的凯恩斯”(见张炜先生《芳心似火》)。炼恶金(冶铁)实质是三千年前桓管版的制造强国。它的成功与普及使铁制农具走进了社会,释放出了巨大的生产力。之前有限的冶铜产量仅能满足礼器和部分兵器,民间只能望铜兴叹。

      “大争之世,何以存国?兼收并蓄,方成其大。”

      有这长、短两策做保证,开放包容互惠,农工商并举,齐国的强大势必水到渠成了。而长勺之败,又使齐侯清醒了自己,终于采纳了管仲霸业之始以治内为重的建议,使国家走上了富国富民,而后强军的正道。霸业鼎盛时期的召陵之战,展示了桓管不一般的战略定力和非凡的外交智慧,巧妙实现了齐楚两大国的和平相处,算桓管霸期内摆平的最强劲对手了。

      无论哪个朝代的兴衰,人才总是第一位的。在“因其俗,简其礼”的基础上,桓管崇尚尊贤尚功。管子乃一商人,能被拜为齐相;一介草民宁戚能任国家的“大司田”;为吸引一名冶铁(恶金)胥徒(相当于技工)吕冶子,不惜用齐国肥沃的堂阜之地换取鲁国贫瘠的嬴邑。等等,只有在当时的齐国才能做到!谈齐怎能不涉及鲁?齐鲁像手掌的两面。鲁国势弱的原因可用一句话来概括:处处遵从周礼。这不敢动,那犯忌,束缚了自身的手脚。无论哪个朝代、哪个国家、哪个民族,墨守成规都是落后的代名词,固步自封只会抱残守缺。

      不论《史记》《左传》《战国策》等等一本本史册,告诉我们的,只是这段历史是真实的,人物是真实的,但都留下了大段大段的空白。怎么个真实法,需要有人去填充、修补、归纳、精炼。就像地图里见不到村庄一样,史实里难见历史人物日常起居的,如何变历史人物为人,需要文人的微观探究。几千年前人物的生活及朋友圈当然要靠作者的构思与想象。很幸运也很有眼福,我们读到了张氏之作——《大齐.会盟天下》任何人都是可以书写的,而我吐槽的只是张氏一家之言罢了。一切真相皆源自真相本身。因此明知道有些话语是虚假的,读后却感觉太真实。这是一种别样的尝试与成功。历史不容虚构,不管多么久远。还原它的真面目,需要历史学家;让历史故事化,让它生长起来,活下去,飞入寻常百姓家,需要文学家。春秋战国应当是中国历史上最热闹最精彩的时期,没有之一,而论民间的熟知度为何远远不如三国时代,概文学作品所致。缺少文学家的耕耘,没有《三国演义》那样的力作,也就不能奢望妇孺皆知、家喻户晓了。

      书读完了,一个个鲜活的面孔却一直飞扬着。

      一遍遍的反刍里,我们不仅要问,齐国从霸业里得到了什么?

      齐国出兵救燕,不仅将收复的令支、孤竹等白白相送,还将燕侯欢送齐侯误入齐国的五十里国土相赠(按周礼,诸侯相送不能出国界),国内外再无二例了吧!与此相比,鲁国的“墨守成规”真算不上什么了。

      一方耻笑鲁国的陈旧,一方又不惜血本,维护周礼(周天子的统治),这是桓管霸业矛盾的地方。在人心逐利的时下,这个口碑算得了什么,又能维持多久。齐在“固本”,鲁在“守末”,都算“复礼”,均称不上革命的。但是,若把“复礼”看作是维护和平正义,是对大同世界的向往与争取,他们又都是正确的。百年后孔子的克己复礼,二百年后孟子的仁政、王道,包括孙子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他们的复古不是倒退,恰恰是一种进步。即便三千年后的今天,也是要极力维护的,这便是传承的本意,是老祖宗留给我们最宝贵的精神财富——这世上,曾经有过和平的实践在的;有和平的理论在的。这是张氏史观,张氏作品的时代贡献。

      管仲尊王攘夷的思想有显明的时代逻辑,而这种逻辑恰恰是它的局限。照搬那种思维是可笑的,会让人想到刻舟求剑的那个楚人;而富民顺民,尊贤尚功思想确有持久生命力。否定这种思维注定是失败的,因为他们都是成功者,曾是历史的实践者、弄潮儿。

      毫无疑问,齐国的霸业是有缺憾的。助邢迁都,祝卫复国,齐国财赋里七成用于外。“长兄”考虑大家庭太多,“长嫂”及长嫂身后的家人肯定会怨声载道。而同时期的楚、晋走的却是扩疆拓土的路子。正如书中所言:“岂不知,土地和人口才是最大的实力。齐国争霸,只为天下,不并国,不拓地,只为他人做嫁衣。”王道与霸道,名声与实利。两种截然相反的理念。损己利人未必救得了天下,损人利己更为天下所不容。

      桓管论霸的有些片段,像极了愚公与智叟之争。愚公“移山”,做法是错的或说不明智的,对的是他的精神。愚公移的不是山,是在向世人宣志;桓管是在向历史宣志。

      那么,历史从桓管霸业中得到了什么?

      古远这两个字是很有意思的。意味着久远却不意味着消失。没有人说不能飞跃时间的长河,用现代词语“穿越”可能更贴切。《会盟天下》像极了一部望远镜:使我们非常直观地阅读了那个大开大合的时代;《会盟天下》又是一部显微镜:让读者切肤感触了历史细节、生活细节、社会细节、情感与思想细节。日常生活才是真正的历史。历史的魅力总闪显于瞬间的,作者探究或复原的正是一个个堪称经典的瞬间。若把瞬间理解成细节,势必要决定成败,决定历史走向的。这是本书最先告诉我们的事实。

      桓管霸业,不仅仅力保中原各国国土完整,还保全了中华文化大一统的理念。不以兵戎,而是以会盟、协商的方式解决矛盾,这是中华智慧的创举。将历史的大秦与大齐比较了看,一个是征服,一个是奉献或曰服务。都是成功的模版。一个适用于动乱年代,一个则利于和平发展。而历史的实践早已告诉我们,和平是相对的,真实的和平是不存在的,因此齐国纯是在奉献,维护天下的和平,消耗的是自身的国力。大秦和大齐,一个逐利,一个要名,哪个更持久,历史早已给出了答案。后来的后来,齐国是不存在了,它的文化却留了下来。动乱分裂时期大秦的强权统一才是出路;而和平发展时期要靠齐文化的。两个不矛盾,是互补的。没有大齐的霸业,很难说会有大秦的统一。大齐的霸业开启了一个时代,齐都作为一个地理符号存在了几百年已属不易,勃兴与消弭,是规律,是必然;是终结,更是开始。它的高光魅力驱使其他诸侯纷纷效仿,且都以齐桓公为标杆,你方唱罢我登场,使大戏得以延续并精彩纷呈。这样做的结局是,有效拉长了这个“乐于奉献”的时代,拓展了它的宽度、厚度和高度,为我们争取了几百年的时间,用来酝酿、锻造、凝练中华民族大一统的文化基因。就像各地都争办奥运会,才会使奥林匹克精神得以传承一样。这是大齐霸业最不可磨灭的历史贡献。

      尊王攘夷的历史意义毋庸置疑。以书中提到的黄河水患治理为例,较好地解决了“以邻为壑”的难题。大齐功不可没。可是有见异思迁、左右摇摆的小聪明在,挫折就在所难免了;且齐国的本意是“尊王”,而最害怕齐国强大的却是周惠王,莫大的讽刺!周天子一次次的掣肘、作梗,齐国往往疲于奔命,空耗国力。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葵丘会盟的不欢而散。有见利忘义者在,文明无法对付野蛮的。桓管强大齐国是成功的,务实的,尊王攘夷对齐国本身而言,是天真幼稚的,甚至是可笑的。这也难免。事理的依据既然是“父亲老迈,兄长主事”。那父亲去世了呢?应当取而代之,才会后继有人啊。问题是,此时“父亲”还没到“去世”的时候。有些盛世是不可复制的,历史的车轮总是向前的,过这村再没这店了。这算中国历史的独创与绝版。

      将时间跨度拉长了看,历史都是重叠的、矛盾的。不管哪个理论,落地都是有难度的,需要高昂代价的。庆父不死,鲁难未已。真正的问题是庆父死了,鲁就没有灾难了吗?在庆父面前,人心又算得了什么?于是,他们才向往周天子一统天下的时代。

      周天子的大同世界,是人民的共同向往。这一点,从《诗经》里也不难读出些端倪。不论齐侯的“尊王攘夷”,还是孔子的“克己复礼”,孟子的仁政、王道都系时代的需要。这对当下的世界是极具借鉴意义的。那个时候的行政区划单位一律称国,于是就有了大大小小无数个国家,或许老祖宗已预测到千年以后或几千年以后世界会有无数个国家存在的,于是提前给我们演绎了谋求和平,摆脱战争的智慧与方案。提醒后人不要贰过。战争不说,诸如全球的气候治理等问题,真应当借鉴历史上我们的黄河治理。国与国之间的平衡,牵一发而动全身。零和博弈的思维——我赢了你就得输——真的得改改了。

      不难看出,作者是矛盾的。因为桓管本就是矛盾的。一个国家的理想,竟是为别国去牺牲。可是,放长了看,这正是我们祖先的高明。战事频仍的乱局,像极了那翻来覆去的潮水,等退去了,沙滩还是沙滩——他们做的,是保持沙滩的完整。我们的对岸,就说欧洲吧,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吧。桓管霸业的历史贡献应当去碎片化的欧洲大陆找寻答案的,尽管人种殊异,地隔东西。

      张鸿福先生为什么要写《会盟天下》?这可变成时代之问的。

      答案应当源于习近平总书记的“两个结合”思想,是在为新时代注入现实、记忆和想象。在共谋强国梦,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时代,此书的价值不言而喻。恃强凌弱,战事频仍的当下,何尝不是“周天子式微”的年代。怎么处?桓管曾给我们提供过一个版本……只是理论与实践的结合总是不妥帖的时候居多,何况中间隔了三千年。由周天子的式微很容易就会想到当下联合国的无力,或曰被挟持。《会盟天下》很容易让当下几股势力的对抗对号入座。哪些事是时代要做的,哪些事要避开时代的不高兴,历史有答案,每个读者心里也都有答案,而这正是此书借古鉴今的价值所在。

      历史上,有好多堪称绝配的君相组合,如刘邦与萧何、李世民与魏征,等等,齐桓公与管仲算最佳组合了吧。可知当初管仲要要公子小白命的!这种组合本身就是一种借鉴。而面对“撼山易,撼仲父霸业难”的齐桓公,却不乏“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壮”!这才是真实意义上的组合。鲁国注重礼乐,齐国注重工商,与鲁国相比,齐国无论如何称不上文化强国的。幸运的是,从与作者交流中获悉,《会盟天下》只是第一部,接下来还会有《争鸣》、《复疆》、《凝一》,四部作品的问世但愿会弘扬一个时代,歌颂一种文明,浓缩一种文化,光照世代千秋吧。正是洞悉以后的历史,给了作者以诗的翅膀和挥洒自如的勇气与自信。作为我来说,尤其期待《争鸣》对我仰慕已久的稷下学派的深度挖掘。追求经济发达,又如何同步打造国家的精神内核,挺起民族的脊梁,或许也是众多读者的共同期盼了。

      文学作品最终要落脚于生活。

      历史是不断生长的,历史人物也是会生长的。古为今用、名垂青史实际就是一种生长,为现代人而生长。历史需要挖掘,人物需要刻画,食五谷杂粮,哪个人不是有血有肉?只是出生的年代不同罢了。这就是历史的温度。把历史人物写进生活里,历史才能走进现实的生活里。这正是张氏写作与众不同的地方。有人说,历史是来得太早者的花名册。张鸿福先生笔下的历史及历史人物总是鲜活的,也总在复活着,全书几乎没有一页使人兴味索然。靠的是其海量的知识储备,和多少年如一日的潜心耕耘。一幕幕对历史对人物命运气数的沉重书写里,洋溢着文明的绵延与厚重,这不仅是一名思考者的见地与特权,也透出民族固有的高光智慧。

      《会盟天下》里,作者浓重书写了历史的大人物,也刻画了一个个被遗弃或被时代矮化的小人物,悲情的党孟任,刻薄的宋闵公,忠烈的弘演,巾帼不输须眉的许穆夫人,还有“老马识途”的那匹老马,等等,无不使阅读者眼界大开,直呼时间花得值。贴近民间的语言魅力,接近“山东话”的对白堪称此书最接地气的地方了。

      齐桓公指着宋桓公帐篷的方向怒斥:“真是岂有此理,本次会盟最先与他宋国商议,偏偏是他挑三拣四,连国君君位尚未坐稳,就充什么大尾巴鹰!你瞧瞧他那副做派,白马白裘,他是要出丧呢!”

      管仲的回答更是绘声绘色:“君上不必和他一般见识,初登君位,尚掂不清自家几斤几两,要摆摆他公爵的架子罢了。可是如今天下,周天子尚且为列国所轻,他一个公爵值几个钱?等他跌几个跟头会明白的。”

      读到此处有身临其境之感,似乎能想到中学里学过的《范进中举》里面挨骂的范进,一语中的的勾勒,三言两语的暗讽,就把该打发的人打发掉了。酣畅淋漓,直呼过瘾。

      管仲的妻子,南宫婧姐弟的对话也很经典,可谱曲作情歌颂唱的。

      南宫婧:“……一个女人,如果一辈子听不到一句甜言蜜语,这个女人岂不白活了。”

      南宫瑕:“他一门心思对你好,就够了;你一门心思对他好,就行了……”寻常的日子,朴素的欲望,真挚的情感,跃然纸上。

      《会盟天下》一书还让我们领略了《诗经》的魅力与韵味,铁骨铮铮里勾兑了些微的柔情: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

      厚重而多彩的历史文化,正是我们民族文化自信的底气。

      卡夫卡说过,笔是作家的器官。那作品就是作家的行文或行为规范了吧。作者的家乡先属鲁后归齐,对齐国和齐文化有着天然的亲近。对齐地的乡俗俚语了如指掌,如至今民间还在称呼母亲的mi(上“弥”下“女”,齐人呼母)字,就是齐地特有的文化。故乡就是母亲和方言。

      是时代促成了历史,还是历史推进了时代,没人能说的清。就像面对风吹经幡而争论的那两个唐朝的僧人:一个说是“风在动”,一个说是“幡在动”,而他们的师傅六祖慧能禅师给出的答案却是:“心在动”。

      是的,读了《大齐.会盟天下》,心动了……

      (原载《山东文学》2024年第9期)

      本文标题:历史叙事下的构思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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