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世纪60年代,是中国政治运动最频繁的年代。政治运动一个接着一个,使人眼花缭乱。在许许多多的政治运动中,对人的思想影响最大的是大学毛主席著作运动。
在学习毛主席著作运动中,广大干部群众从毛泽东思想中吸取思想修养的营养,政治思想觉悟大大提高,精神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的白求恩,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张思德,传说中挖山不止的愚公,成为全国人民的学习榜样,涌现出了舍己为人的雷锋、王杰等一批共产主义战士。
毛泽东时代是英雄辈出的时代,欧阳海也是毛泽东时代出现英雄战士。
1963年冬天,在一次大练兵野营合练的演习中,满载旅客的火车朝峡谷驶来,解放军某炮兵分队的一匹驮着钢炮的战马受了惊,挣断缰绳,奔向钢轨中间,按照列车的速度,四秒钟内车就要与战马相撞,造成马死车翻的灾祸。在这紧急关头,欧阳海挺身而出,冲上铁路,推开战马,使列车安全通过,近千名旅客安全脱险,但欧阳海却被卷进车轮底下,倒在血泊中,壮烈地牺牲了。
【欧阳海之歌】这部小说的出现是相当偶然的,作者金敬迈同小说的主人公也并没有什么关系。在八十年代,一位记者访问了金敬迈。记者写道:
广州东山,一条宛延的小河在夺右路军区干休所前拐了个弯,尽管“军事管理区”的牌子竖在门前,但老百姓依旧可以穿过小区去杨楫地铁站。记者登楼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抬手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金敬迈,你叫我老迈号了,小时候,我妈妈就叫我老迈的。”这就是写了影响一代人的长篇小说【欧阳海之歌】的军旅作家,他给记者的一个见面礼。
金敬迈,1930年生,南京人。1949年6月,他在武汉市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由于他长得机灵,记性又好,被挑选进广州军区战士化剧团。
有一次,金敬迈演一个匪兵,在舞台悬崖上和解放军格都,戏演得非常逼真,解放军战士用力将他一推,他一声倒下了,从几米高的布景悬崖上摔到后台,本来应该有人在底下用麻袋接应,但那几个人看得入神,忘了接人,结果金敬迈摔得很重,连腰骨都摔坏了,再也不能当演员了,就改作创作员。
1963年,金敬迈下部队139师去收集创作材料,有一天他跑得到南岳衡山,陪同的师政治部主任说邻近的140师发生了一个事故,有个战士调皮,没管好马,在铁轨上行走,给火车压死了,害得那个团评不上四好,大家都不开心。讲者无意,听者有心,金敬迈有了主意,他山也不爬了,赶快跑到140师去了解情况。
那个被火车压死的战士叫欧阳海,金敬迈来到这个连队,连队指导员说欧阳海表现不好,是一个“调皮蛋”。但金敬迈访问了其他干部战士,都说欧阳海表现很好“耿直,能干。”金敬迈经过深入调查,发现并不是指导员说的那么回事,原来欧阳海不满指导员的官僚主义,爱提意见,同指导员发生冲突,他写了一篇文章【我与指导员分歧的由来和发展】,指导员大为恼火,对他进行打击报复。金敬迈如获至宝,“写戏要有矛盾冲突,我就写一个战士比领导强的故事。”
欧阳海的心里充满了创作的冲动,他决定以文艺的形式,表现一位英雄战士在毛泽东思想的哺育下成长的过程。
回到部队以后,金敬迈以每天一万多字的速度,夜以继日地笔耕着,仅用了二十八天的时间,这部打动了千千万万人的心的【欧阳海之歌】终于完成了。
1965年7月,小说【欧阳海之歌】首先在上海一家大型文学期刊【收获】上发表。同年10月,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了这部小说。小说一出版,立刻得到读着的好评,北京王府井大街新华书店排起长龙队购书。为一部新出版的书排长队,这在国内的出版史上是罕见的。
小说出版后,全国许多报刊纷纷转载,第一版就印了15万册。国家主席刘少奇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这么好的作品,印1500万册也不算多。”
这本书究竟印了多少,连作者本人也不知道。总政文化部部长说查查【欧阳海之歌】到底印了多少,可不能超过【毛泽东选集】呀!否则就犯了大错误了。检查的结果让他放心了,共印了2000万册,具体的数字当时就无法查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