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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册里的悲哀

  • 作者: 南山2020
  • 来源: 归一文学
  • 发表于2025-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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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命册】是当代作家李佩甫2012年出版的一部长篇小说,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

      为了探索知识分子在时代巨变面前的多种发展可能性,作者想写一部內省书,作为对自己50年生命的重新再认识,在厚重的生活背景下,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物容易失重和失去方向,就此引发了作者的思考。正象作者所说的“把几十年整个对平原的认识都砸进去”。经过几年的努力,作者终于完成了对【生命册】的创作。

      在【生命册】里,作者将20世纪50年代以来的中国历史做为故事发生的主要时间场域,将政治、经济、民俗文化等作为诱使人性发生多向裂变的外部因素,进而揭示了知识分子在时代氛围中的艰难求索和无奈蜕变。如虫嫂的大儿子大江,从小受尽了乡人的白眼和侮辱,当他终于靠求学改变了命运后,却对培养他长大成人的母亲百般抛弃。因“作风问题”被下放到农村当教师的老杜,在被批斗中受尽屈辱,玉翠嫁给他并支持他活下去,当他平反回城后,贪图享乐同玉翠离婚,最终沦为一个讨饭的人。作为知识分子的代表之一,老杜的命运与政治捆绑在一起,他原有的善良与正直也在历次的磨难中终于迷失溃败。

      在中原大地的无梁村,自解放以来,各种各样的人物纷纷登场,他们的生活命运和性格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生命册】以两个中原大地之子吴志鹏“我”和骆国栋“骆驼”的人生轨迹为主线,其中穿插出现许多具有生命力的草根人物,如梁五方、虫嫂、吴春才——。作者各以专章,完整地写出了他们的生活命运史和性格发展史。

      小说中的“我”吴志鹏是吃无梁村百家饭长大的孤儿,乡亲们推荐并供养他上了大学,毕业后成了颇有才华的青年教师,后来他下海,由大学教师转变为“北漂”枪手、股票市场上的操盘手,以及一家上市公司的负责人。他表示过要回无梁村去为乡亲们做点什么,但却视回乡为畏途,曾打车回到村口又往回转。后他因车祸伤了一只眼睛,谢绝了同事要他重返公司主事的请求。他始终徘徊在屡进屡退的路上。

      作为新时代知识分子的骆国栋,他在时代巨变面前的蜕化和堕落更具代表性。他曾经也是坏抱理想的青年知识分子,他用他的聪明才智,主动迎合这个时代,在向社会顶层攀爬的过程中,逐渐丧失了善良的本性,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将他人拉下水,最终不可避免地走下深渊。他被“边控”后的第九天跳楼自杀。

      梁五方是六十年代无梁村的“名片”,他在建造镇政府大礼堂工程中一举成名。后来他建了房子,结了婚,成家立业。他的立世行事太“独”,成了村中的另类。他后来家破人散,一直没有恢复过来。他在四处流浪、实施诈骗,成为社会的祸害后,被安置到村福利院后,成了远近闻名的命相师。

      虫嫂也是村里的“名人”。她由小偷小摸发展到“惯偷”,最后成了“神偷”,被村里人看作“公敌”。她后来到城里以拣破烂为生,送了三个儿女读大学。“商品经济”成了她生命中最光彩的一段。她老了病了,又回到村里过着孤独的生活。

      春才曾是村中最帅气的小伙子,他得了一种怪病“下河”成了废人。后来重新立世承包了豆腐坊,刚起色时被远方来的姑娘卷走了钱财,他淡然处之。他继续坚守豆腐坊慢慢老去。

      杜秋月作为坏分子被下放到无梁村去接受改造。他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和寡妇刘玉翠结婚,有了一个家,他做为一个指识分子开始融入农村。他以欺骗手段使刘玉翠“被离婚”,但刘没有抛弃他,后来他同刘玉翠离开无梁村回城经商,发家致富。他家的变化,照出了历史的变形与进步。

      蔡纬香是老姑父女儿中的异类,她是一个被退了三次学的无良少女。后来她进城经商,回村建了第一栋小白楼,成了无梁村板材公司的蔡总。她为老姑父迁墓,为父母的合葬尽孝,为自己“平反”,恢复名誉。她长年漂泊在外,身上散发着无梁村气味的纬香永远消失了。

      本文标题:生命册里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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