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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牧歌阵阵

  • 作者: 散文诗
  • 来源: 归一文学
  • 发表于2023-11-09
  • 热度22082
  • 倪俊宇

    毡房前,一位蒙古族姑娘

    彩帽,飘动霞云。头饰,晃响阳光。

      斑斓的袍裙,诠释五彩草原炫丽的风韵。

      你向我走来。双手托着:一缕草原上的祥云。洁白的哈达,写满无字的祝福。

      映现格桑花神采的两泓清冽的泉水,自明眸潺潺流淌。透过烁烁波光,我看到——

      蓝天下,舒展辽阔的草场,牛羊悠闲地嚼着阳光,炊烟飘着奶茶的浓香。

      还有,敖包上的经幡,在摇曳流动的白云……

      敬酒歌,掀动马头琴弦上的波浪。马奶酒,溢出深情,溢出醇香。

      那唱过羊毛一样多的长调的红唇,可是抿含着夜晚篝火旁回忆的甜蜜?沿着多情的歌声,我听到——

      骏马追着草浪,奔向天边。牧归的羊群,踩碎一抹抹夕照。欢声笑语中,顶碗舞踏出快乐的节拍……

      哦,姑娘,你向我走来。一股携着花草香的晨风,吹来。一曲唱醉鹰翅的牧歌,飘来……

      你该是,哪支套马杆边含蕾欲放的金莲花?

      你该是,哪座敖包旁引来歌声的图雅?

    草原岩画:大地铭记的古牧歌

    弯角羊,长尾马,还有猎犬、驼鹿……蹄声纷沓,嘶鸣扑面而来。

      放牧的叫唤,穿透岁月的枯荣重叠。有弯弓的影,在闪动。狩猎的呼啸,追逐草浪尖上的烟尘。

      谁睁圆了眼,与日月对视?

      是要探寻草原、漠野的密码,还有星辰神秘的闪光么?

      总听到一种陌生的古语,在涌动,在流荡……

      在广袤草原与跃动山峦之间,在呼伦贝尔,在阿巴嘎,在达尔罕……族群的足音与身影,生动着风晨雨夕,伴和着草原上的生灵,活跃四季的韵律。

      绚烂的霞晖,点燃心中的灵光。

      草原粗犷的漠风,将石质或金属凿尖下的线条,牵进许多远古的场景。

      沾着草屑的茧手,引领繁多的声音与姿态,走入峭岩的壁,丰富了山峦的内心与表情……

      站在这里,你能穿越时空的隧道。思绪,驭着鹰翅飞翔。

      草原的先人,对自然变换的探询,对猎牧劳作的歌吟,对命运走向的祈盼,铭记于大地的骨肉之中。

      铺展成时光流逝不去的恒久风景。

      哦,一部游牧民族沧桑史诗的篇章,翻开在大漠深处。千年百年,让风雪雷电颂,也让日月星辰吟。

    古战场上,看羊欢马跃

    奔马的嘶鸣与矛戈的争辩,追着马头琴的弦声,走远……

      漠风长吹不息,收藏了剑气与狼烟。

      哪丛草叶下,有磨损的马蹄铁?哪把缺刃的断刀,凝结了战事的喧嚣?

      烽烟终被炊烟掩盖。

      看牧草的枯荣更迭,染绿了古战场的烟尘……

      牧歌,披着晨光,舒展辽阔的青葱,向天边蓬勃。

      炊烟袅袅。安宁的蒙古包用马奶酒与烤羊肉的浓香,殷殷招呼远处的响鞭和套马杆下的瞩望。

      毡房前的草地上,堆叠着书包。

      欢声追逐笑语,或交换小彩笔,或比较拾来的锈斑箭镞。童趣,尽洒一地……

      是哪一位仙女,将洁白的花簇花团,撒向碧绿的天幕?

      长调的音符,晶莹闪亮,摇曳在草尖上。

      羊群亲吻阳光,追逐着季节的脚步。漫过河滩,绕过白桦林,漫上阳坡……

      勒勒车旁的额吉,抬手在前额遮阳,牵扯着远去的歌谣。

      剽悍的暴风雪,说来就来。草场,顷刻间一片混沌,迷茫。

      顶着狂风骤雪,骨笛的尖啸,裂空而起,引领慌乱的嘶鸣与蹄声。

      此时,一声长唳激荡。苍鹰,振动了牧马人心中的翅膀。他,策马挥鞭向前,群马扬鬃奋蹄,冲向风雪的战阵……

      苍茫暮色中,远方一盏酥油灯,燃亮牧马人的眼光。

    牧歌:染绿草浪,唱艳花海

    响鞭一甩,将蒙古民歌青葱的音符,洒落一地。瞬间,音符洇出一波一波的绿,追着马蹄,涌向天边。

      草尖之上,摇曳的,不仅仅是季节风的味道,还有草原舒展腰身的快意……

      绿色汹涌。绿色,辽阔而无垠。

      晓风中,萨日朗仰着嫣红的笑靥,鸽子花扇着靛蓝的翅膀,野罂粟摇着金黄的彩绢,五色的花儿,都在扭着腰肢欢舞……

      蓬勃青草间,还有撑着童话小伞的蘑菇。她们,呼朋唤友,是要赴什么集会么?

      悠闲的牛群,结伴的羊群,倾听这些大地宠儿的絮絮呓语,亲吻着晶亮的阳光。

      此刻,欢快的短调刚歇。远处,一支套马杆,擎起一曲长调,高亢而悠扬。

      深情的牧歌,轻抚着青草生长的声音,轻抚着野花绽放的声音。

      一辆勒勒车,从日影里驰出。车上的牧女,抱着羊羔,在翘首眺望。

      晨光烁烁。绚丽了过往流霞的歌声,缤纷着牧女的心事。

      她哟,对明天的憧憬,多彩如怒放的野花……

      本文标题:草原,牧歌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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