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老像夜晚一样徐徐降临,光并不是一下子就散尽,死神有惊人的耐心,有时他喜欢一钱一钱地凌迟。壮年时的余晖犹在,八十岁时,姥姥的食量仍是阖家之最。她独个儿住在老房子里,自己伺候一个蜂窝煤炉子,自己买菜做饭,虽是踮着一对小脚,行如风摆杨柳,但还利索得很。她对大家…[浏览全文][赞一下]
父亲在最后那些日子里,突然特别想吃红烧肉。医生叮嘱化疗病人不可食油腻,然而看他实在咽不下去日复一日的清粥小菜,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那些日子,我天天绞尽脑汁。南美的虾仁,澳大利亚的海参……又要高蛋白,又不能油腻,还得注意跟中药不能冲突。往往清晨起来忙乎好三…[浏览全文][赞一下]
出国之前,外婆跟我说:“你要走那么久,在走之前去和你妈妈说说话吧。”我说:“好。”舅舅开车送我去墓地,那天恰逢鬼节,来祭奠的人很多,我们找了很久才在离陵园很远的地方找到车位。舅舅先去看他的岳父,我一个人抱着两束花走到我妈的碑前。旁边的墓碑明显已经有人来过,…[浏览全文][赞一下]
小城夜雨又风起,华灯初醒,夜未眠,是一汪思绪。海风很柔,恰似轻抚你的秀发;夜风略凉,愿她吹散你的忧伤;春风稍甜,仿佛你的笑脸近在眼前。我听见花儿在歌唱,远方有你思念的姑娘,月色在我耳边诉说,你想她了,欲寄思念于海洋,送到彼岸你的心上。对着一张照片,痴痴的自…[浏览全文][赞一下]
盛夏的午后,知了聒噪地叫着。我说想要吃冰激凌的时候,爸爸笑得很难看。我知道,这让他有点犯难,从村里到镇上有两公里的距离,而在37℃的三伏天,想要把一支冰激凌完整地带回来,他需要有超能力。可是看着他皱眉的样子,我突然心情大好,哪怕刚刚经历了一场热感冒。没错,…[浏览全文][赞一下]
英子总是藏着舌头讲话,还不到12岁,一对胸就显了出来,兜在路边摊买来的卡通T恤里,鼓胀着等着男同学发笑。就连小她三个年级的弟弟英俊也是,尽管他总是比她更惹眼,隔三岔五就给哪个低年级学生的脸上添了彩,然而放学铃一响,他便神气起来,叫上一大帮兄弟,跟在她后面不…[浏览全文][赞一下]
他是小镇上有名的老中医,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六十开外。他的家,稍稍有些偏僻,在一条巷子的深处。三间平房,很旧了,简陋着,却有个大大的院落。旁边住宅楼一幢接一幢竖起的时候,有人劝他搬家,他不肯,他是舍不得他的大院子。大院子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让他尽情地种草养花…[浏览全文][赞一下]
风能吹老一切,人到中年以后,我过去的那些朋友,渐渐被风吹老。于二是我30年前相识的朋友,那时他35岁,我23岁,整整大我一轮。于二当年是肉联厂会计,他把进出冷库的猪下水,记在一本油汪汪的小本子上,业余时间用来写诗。于二38岁结婚,娶了一个乡下女子为妻,住在…[浏览全文][赞一下]
老钟,与我共事三十多年。在我现在工作的这个项目担任安全生产管理部的副部长。他是一个固执的老头,也是一个有原则的老头;是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头,也是一个糖尿病患者。他快六十岁了,还很认真,很自恋,很自信,很骄傲,也很冲动,是个相当复杂的矛盾体。八小时之外,老钟只…[浏览全文][赞一下]
————仅以此文悼念敬爱的周总理逝世四十七周年“人类一定会灭亡,不是概率问题,只是时间问题,因为地球包括整个太阳系都一定会不复存在。如果你要问我人生的意义是什么,那我会告诉你,人生没有意义。99%的人,三代以后,时间会抹平你存在过的一切痕迹。有一个说法,其…[浏览全文][赞一下]
听海刘朝宏母亲双目失明后,双腿又患了骨质增生,不能自由地行走,我决定要和她去青岛看看。其实,这病完全可以在省城济南治疗,并且省城的医疗条件和治疗水平并不比岛城差。但,我有个愿望,就是希望能带她老人家去海边看看。她是没有见过大海的。这种想法和打算,还缘于我第…[浏览全文][赞一下]
外婆小时候,我在外婆家长大,吃着外婆熬的粥,穿着外婆打的毛衣,在乡下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外婆是一位农民,连年都在耕种着家里的几亩土地。我小时候最爱做的事情就是陪着外婆一起去田里锄地,外婆扛着锄头走在前面,我跟在她身后,外婆唱着童谣,一边耕地还不忘空余时候说…[浏览全文][赞一下]
简介:魏哲,笔名老铁,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中国书法家协会评审委员会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培训中心教授、辽宁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兼创作委员会主任、辽宁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委员、葫芦岛市文联副主席兼葫芦岛市书法家协会主席。曾任锦州市书法协会秘书长,锦…[浏览全文][赞一下]
假如爱有天意,英姑就不会在她那双十的年华,遇见那位英俊多金的二婚男子--方先生了。英姑和我生在一个地方。她家姓周,因在家排行老大,所以村子里四邻五舍都称她为--周家老大,英姑的弟弟妹妹喊她为--大姐,而我与她差了辈分,所以我就尊她一声--英姑。农村总是这样…[浏览全文][赞一下]
父亲,特别怕热,夏天赤膊,仍汗如雨下。但联考这天,他穿汗衫又加正式衬衫,路远迢迢,搭公交车送便当给我。炎炎夏日,记忆特别深。我在考场,中午急忙交了卷,就往校门口方向跑,只为寻找中风的父亲。那是个没有手机的年代,但我其实没怎么寻,一下楼就已经看见他在走廊的尽…[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读胡适先生大约是在一九九六年的春季,我的一个朋友在与我的交谈中,当说到读书的时候,他给我说应该看看胡适先生的书,的确写得很好,很有看头!而对于我自己来说,大都是看小说之类的书要多一些,还有就是散文和报告文学一类的作品。所以当时我听了朋友的建议后,向他问了…[浏览全文][赞一下]
早在上一世纪七、八十年代,要是提起"大老朱"的话,我们仁和老家周围几个村的人,大多数人都了解。他的真实姓名叫朱全生,社会上知道的人却并不多。在我的印象中,朱老师高高的个子,长方脸,稀疏的头发已夹杂着些许银丝,看上去年近半百的样子,经过沧桑的岁月,额头已刻下…[浏览全文][赞一下]
妈妈去世后第七天,我才哭起来,没日没夜地号啕大哭。我打通了姥姥的电话,把手机放在病床上。听着急促的呼吸声,姥姥拼命地在呼唤,我不停地重复着说:“妈妈,我爱你。”我想要抓住这最后时刻,让妈妈听到我对她的爱。下午6时32分,在一阵一阵急促的呼吸声过后,仪器上所…[浏览全文][赞一下]
周太公是我的老邻居,从香港回来前,他千方百计联系到我,太公眼高,却一直对我青眼有加。太公回来的原因,是因他的“莼鲈之思”。张季鹰抬头秋风里,闻到莼鲈香气,于是弃官回家了。太公无须辞官,只带着一个生活秘书蔡叔就飞来了。我和他的侄孙建军兄一起打扫了他的小楼,开…[浏览全文][赞一下]
小时候,爷爷的房间是个神秘的地方,有点像动画里阴云环绕的古老城堡,幽暗但是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爷爷非常小资,没事就骑着自己那辆大大的二九自行车,筐子里放着布袋,然后戴上自己的帽子,赶场买小吃。爷爷的打扮只分冬夏。夏天就是白色衬衫外面加一个紧一点的马甲,很多…[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