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妻告诉我:“我有了。”当我得知孩子已经在悄悄孕育的时候,一种作为“父亲”的亲情便在我的心里萌发,一股神圣的感觉迅速在我的心头涌动。从此,我就成了一“暖男”,陪妻去医院做检查,忙前跑后照应。妻怀孕后嗅觉特灵敏,自称是警犬的鼻子,在家感觉有...
小时候,在我的想象中,小城简直就像天边一样遥远。从我们家乡出发,要坐一两个小时的长途客车,才能到达小城。去一趟小城,感觉上比我们现在去一趟上海、北京还要遥远。记得我们生产队有人去小城开了一次会,就像出了一次国似的,回来后,几乎整个生产队的人都拥去...
立春一过,野草的根和种子就潜心于构思勃发了。一场雨过,土地酥软,野草们憋足劲地生长,这是它们的盛世年华啊!仅几天的功夫,就见河畔、沟沿、坡地、路旁和田埂,都长满了柔嫩多浆、鲜脆碧青的野草。让人仿佛看到,哪里有只手,正擎着一支巨大的狼毫,蘸着颜料在...
水稻,小麦,高粱……那些香香的种子,它们的身体里,积蓄着阳光和梦想。在它们进入土壤的刹那间,一股熟悉的味道迅速传遍它们的周身。在逼仄的空间里,它们那些嫩稚的小胳膊小腿,逐渐向四周伸展,并开始蹒跚学步。有一天,动物界的“地下工作者”蟋蟀钻到种子身边...
妻子买菜时看见推着三轮车,吆喝着卖花的人,总爱过去瞧瞧,看见自己喜欢的花就毫不犹豫地买回家,放进花钵里,用新土培植,仔细端详,恬淡地注视着,以一颗包容欣赏的心,看它们盛放。渐渐的,我家的阳台上,摆满了花。大盆小钵的,草本的木本的,陆生的水生的,规...
冬天的风,像一只喇叭,它一登场就发出“呜——呜——”的声音。人听到了,马上穿上厚厚的衣裳;动物听到了,赶紧贮存能量或粮食;树木听到了,脱下翠绿的衣服,换上金黄的冬装。渐渐的,原野里没有了往日的葱翠,满目枯黄。只有菜园里,那一颗颗白菜依旧碧绿。萝卜...
许多时候,我们的时间不是我们自己的。它像一片土地,羊群来了,狼群来了,猎人也来了,上面纷乱布满入侵者的脚印。忽一日,我荣光地退休。仿佛清风里的杨柳,洒然回家。再也不用朝九晚五地奔忙了,再也不用去看各色人等的面孔了。没有公事电话的嘈杂,也没有公家人...
今天,一纸公文,我退休了。还记得刚来公司报到的情形,一晃就工作三十五年了。明天,我就要离开这家让我欢喜过、彷徨过、失望过的工作单位,离开和我一起并肩战斗了三十五年的同事们,加入退休人员的行列。当年我来广东,只是为了进城。“进城”这个如今听起来可能...
我的故乡很不起眼,一直以来都窝在藕池河的东岸。许多年来,就是村前那条坑坑洼洼、尘土飞扬的防洪堤与外面的世界保持着艰难的联系。村民穿着臃肿、邋遢,孩子们的手上、衣服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渍迹。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我的村庄,但在,许多时候我非常憎恨...
小时候,当我遇到痛苦或伤心的事,眼泪稀里哗啦不止时,大人总是说:“乖,不哭。”似乎不哭的孩子才是最优秀的。于是,我慢慢地学会了忍住悲伤,就算被人一顿“毒打”也是强忍着。再到后来,生离死别、风流云散,不止一次两次地从我的眼前、从我身旁擦肩而过。那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