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八年的年底,十一届三中全会过后,确定了改革开放和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基本国策。原来在十年“浩劫”中形成的文化荒月,渐渐地发生了变化。一批被封存的影片陆陆续续被解封,又从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和精神文化生活中来了。记得是在一九七九年的初春,有一天吃中午饭的时…[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望着手中的毽子,它在瑟瑟地颤抖着。得在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记学校里玩起踢毽子的游戏。一开始,只看谁踢得多,后来又看谁会踢花样儿;到后来,不但看踢的技巧,还要比一比谁制作的毽子最漂亮。我踢毽子的技巧在班上属于中等,单脚踢还可以,双脚踢就不熟练了。“里踢”还…[浏览全文][赞一下]
很多个明晃晃的夏天,我姥叫我:“飞啊,帮姥干点活儿吧。”我在园子里捉蝴蝶,或是抓蜻蜓,也可能在看草叶子上的瓢虫,听到这话马上答应一句,就去帮我姥干活了。这活,我爱干,抢着干,我姥知道,她最疼我。酱缸上放着尖角的铁皮“帽子”,把它摘下来,然后是我姥洗得雪白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阿爸少年时,常与阿大吵架,常离家出走。说是离家出走,其实就在宅基东首的老桑树上蜷一晚,天亮就回。次日,虽看上去啥事没有,但父子照面不说话。阿爸与阿大照面不说话,由来已久。阿大送阿爸参军,期望阿爸从此脱了农根。可阿爸当了两年兵,又回来种地。阿大觉得阿爸是块朽…[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六岁之前的记忆里,住着一位孔爷爷。他驼背,背都快驼成半圆了,以至于他走路时不得不仰头看路。我记事时,他已经七八十岁了。这个年纪的老人看不出相貌俊丑,但小婴儿看到他不会哭,还能咯咯笑,说明孔爷爷长相和善。没错,他是位慈眉善目的老头儿。我喜欢孔爷爷,不但因为…[浏览全文][赞一下]
風花雪月四物中,我最喜雪。雪从寒冷里生出,像叶子从叶芽萌发,有来处有归处;设若雪霁明月升,朗朗月,莹莹雪,便塑出了一个剔透的琉璃世界。雪的酝酿,总爱从彤云密布开始。几阵风过,树枝呼天抢地地挑破黑云。像羽绒服裂了口,天空开始“噗噗噗”往外飞白毛儿。小时候,这…[浏览全文][赞一下]
鹅在故乡人的心中,有着非比寻常的含义。故乡人一生中重要的场合,总也离不开鹅。除了春节、清明、婚嫁要用鹅祭祖外,喜宴也离不开鹅,如果一桌喜席中没有鹅肉,那么这顿喜宴,在老一辈的故乡人眼中便不能称为“好肉好菜”。我的故乡,把鹅的制作方法,称为碌鹅。碌在广东话中…[浏览全文][赞一下]
早晨上班,车载音响的随机循环突然唱起了《青花瓷》:“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听到这句的时候正好路过一家早餐店,包子出笼,整个店面都冒着蒸汽,我忽然想起了几十里外那个小村子里的炊烟。故乡多山,虽不大却也将大地切割得支离破碎,家家户户都藏在山坳里。一条公…[浏览全文][赞一下]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唱儿歌,赶年集,迎新年,是我美好的童年记忆。春年快到了,不管贫富都要赶年集置办年货。人们会把一年省吃俭用下来的钱,花在最后一个年集上。腊月三十最后一个年集,头天夜里又下了一场雪,我和伙伴们还是执意相约赶年集。临行前,母亲…[浏览全文][赞一下]
小时春节前后,常有人来送财神和春联,来送财神和春联的人常是老人,也有中年人,不过看他们的样子都很萧瑟,站在每家屋前唱《财神歌》,絮絮叨叨的,也听不清楚唱的什么。唱完后就发财神和春联,而主人家照例要给他一块钱或者几斤玉米、几斤稻米,不过后来人们都是给钱的,只…[浏览全文][赞一下]
三十多年前,父亲在离家三十里路的地方上班,他每天骑自行车往返。冬天的天,像个面无表情的冷面人。寒气阵阵,天空透着捉摸不透的意味。父亲抬头望了几次天,说:“这天阴了好几天了,雪也没下,我还是去吧,厂里一大堆事,耽搁不得。”没多久,雪紛纷扬扬地下了起来。雪片简…[浏览全文][赞一下]
雏鸡成长笔记刚好二十一天,两只母鸡孵的十八个蛋,陆续蹦出了十二只雏鸡。四只黑的,三只乳白色的,六只杂色的。它们肉肉团团的,像极了绒绒的毛线球,可爱极了。这段时间,我除了种菜、遛狗、清理鸡舍外,就是喜欢观看这些小雏鸡了。放养雏鸡出窝,我最担心的是它们的安全,…[浏览全文][赞一下]
一群老樟树,时常绵密地铺进梦境里。顺着它们挥舞的长臂,童年、外婆、乡愁,时间的经纬,无数次重新映现在一座名叫樟树下的村庄深处。大巴车一路畅行,开到了村委会前的停车场,从车上走下来一群来自各地的文艺家,作为其中一员,你忍不住动情地向众人指认这个村庄在你生命中…[浏览全文][赞一下]
我的老家在一个山坳里,树木连绵遍野。那里的树与村里的人一样,绵延了不知多少代,其中与我相伴的那些树,令我永远牵念。一些树贴上了“老张家”的标签,是属于父母的,我亲切地唤作“爹娘树”。“爹娘树”品类不一,遍布我家田间地头、屋前屋后。父母把它们视若儿女,精心呵…[浏览全文][赞一下]
那天,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雪下得不大,天气却极寒,北风吹在脸上刀割一样疼。母亲去外婆家了,由我负责午饭。我在火上炖了一锅白菜豆腐汤,掐着父亲快下班的点儿,煮上了面条。我平时不咋做饭,煮面条时放多了挂面,煮了满满一大锅。面条剩下就不好吃了,若母亲看到,肯定…[浏览全文][赞一下]
那时,我上小学三年级,家里住的是泥瓦房,有一只燕子在我们家屋顶筑巢。后来,看着新泥垒筑的燕巢,衔草进出的燕子,听着夜深人静时的呢喃,我心里想,它们的窝里还有什么?一个周末的午后,我心血来潮,拿一根竹竿将房顶上燕子的巢穴捅了。父亲回来,我看到他铁青的脸时,才…[浏览全文][赞一下]
星期天的下午,开车路过绕城高速,一路上因为道路上行驶的车辆太多的原因,车的速度十分的缓慢。于此,不经意间的我,看了一眼绕城高速路的外面,忽然之间,在城市的周边,一个好多年不曾看到过的境况,跃入了我的眼帘:早些时间还是一大片的花花草草的地方,今天居然成为了既…[浏览全文][赞一下]
七分钱食盐(散文)山西古县赵元斌手机13753711228幼时好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漠,甚至彻底灭失。但有一件事情,时不时就在脑海中蹦出,跳跃。七十年代初期,那时我十岁多一点。一个细雨霏霏的中午,母亲不知从哪里搜罗出几枚亮晶晶的硬币,放在手心窝里。用…[浏览全文][赞一下]
小时候,每当冬天来临的时候,母亲会邀约上三五家要好的鄰居去赶集买回一只大肥羊来,请人宰杀之后大家均分。在热爱猪肉的大西南边远山区的人们,吃顿羊肉也算那时打的一次很大牙祭了。母亲喜欢用大白萝卜来炖羊肉,由于人多肉少,母亲往往会加数倍的萝卜。用一口大锅,灶孔里…[浏览全文][赞一下]
五一闲来无事时,我回老家赶了一趟海。老家沙扒是一个海边小镇。每逢退潮,沙扒湾就会裸露出一大片海滩,许多来不及随海水退却的小鱼小虾、螃蟹、海螺等搁浅在海滩淤泥,或者躲藏在岩石缝里。那片海滩成了我们赶海的天然场所。赶到沙扒湾的时候,是下午四时左右,海水正缓缓退…[浏览全文][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