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新一二伯今年春节是在老家小河头村过的。我跟他是同村,而且隔得不远。腊月三十漫天大雪,二伯上午到达县城宾馆,是堂侄开车接回的,没有声张;大年初一午饭后离开家门,也是堂侄送他去的县城,悄无声息。掐指算来,二伯整整25年没有回家过年。他很想回家过年,但是他没…[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玉平“三妹,天然气安好了,我们还把厨房改造了一下,今年春节回来过……”电话里,二嫂的语调比平时高了一个调。我想象着她说话时那胖乎乎的脸一定是红彤彤的,我感觉得到她的激动。二哥一家住在农村老家,老家的房子就在清依江边,风景秀丽却比较偏僻,能用上天然气真是件…[浏览全文][赞一下]
张兆江我家的车库里有两辆车:一辆轿车,一辆自行车。轿车是头年小两口儿精心挑选的,什么越野呀,几驱呀,配置呀,耗油哇!咱听也听不懂。这不,上个月又给我小孙女买了个儿童安全座椅,其实就是后座上放个小座,以前谁见过这个呀。说等孩子长大了好用,其实没等孩子长大,我…[浏览全文][赞一下]
危红丽夏日的黄河滩,绿色拉长拉远了人们的视线,晚霞在天际泼洒出绚彩的油画。一个黑黝黝的男人带着高矮不一的3个女孩越过长堤,由点变线,仿佛走动的护堤树。小女生最活跃,时不时扑上去,父女们扎着胡子笑作一团,笑声在麦浪中跃动成音符。不远处,灰色的小楼前,一身黑衣…[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晓雁脚下是白色的沙子,前面还是白色的沙子,一条沙窝路曲曲折折伸向远方。迈出的脚踩下去就陷成一个坑,鞋里瞬间灌满了沙粒。1981年,我从团新庄到了迁安县一中初中部,这是我第一次进县城。虽说是县城,可当时的县城没有一辆公交车,每次从我们学校到老远的新华书店,…[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辉转眼就到了一年毕业季。刘静喜滋滋地听儿子在电话里向她报告自己获得了全省优秀大学毕业生还准备考研的打算。“妈,我好兴奋,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劲儿!”儿子的激情澎湃和野心勃勃隔着长长的电话线都能感受到。這使她精神很快游离,想起来40年前如同儿子一样年轻的自己…[浏览全文][赞一下]
姚艳萍2005年,长庆勘探局广开大门,面向社会招聘应届大学生,我便是其中幸运的一员。现在想来,也许是我所学的“给排水工程”专业比较小众,恰逢水电厂需要对口专业人员,于是被选中。在长庆局西安办事处“双选”的日子里,跟同学在院子里嘀咕选单位的事情时,被旁边经过…[浏览全文][赞一下]
张旭1998年,我20歲。至今,我仍清晰地记得,那年的1月31日是大年初四。那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过年倒班,对井队来说再正常不过。那时的倒班车是广州客,没有空调,四面漏风。坐车4个半小时,到井队的时候,我的脚冻得失去了知觉。我所在的井队在沈北,几个野营房…[浏览全文][赞一下]
徐春杰小时候的最初記忆里,父亲是一个窑匠。他那辆年龄比我还大的“金鹿”牌大梁自行车,是我家主要的交通工具和运输工具。大梁车的横梁下搭着两个对称的皮布兜子,兜子里可以放瓦刀、拖灰板、抹泥刀等建筑工具,横梁上绑着我小时候专用的座椅。父亲赶集或者下地的时候,我坐…[浏览全文][赞一下]
孙晓东人过40,猛然一惊,我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不敢想啊?一晃过了40个年头,上班已经20年了,我都干什么了?都有什么呢?我急忙开始寻找,惶恐间找到了一堆证件,摩挲着这些证件,我问自己,它们能代表我的40年吗?翻开最底层的一个是“小学学籍证”,一个孩童的脸看…[浏览全文][赞一下]
赵发山1978年8月的一天傍晚,我从田里干完农活回家,看见母亲坐在炕沿上抽烟,若有所思,心事重重,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母亲说:“你考上学了。”看着桌子上下午刚送来的录取通知书,我想我的心情与母亲是相通的:既有鲤鱼跃龙门的喜悦,又有缺钱上…[浏览全文][赞一下]
刘娟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划过,转眼,改革开放已经40年了,对于生于农村、长于农村、已经38岁的我来说,切身感受到了改革开放所带来的利益,感受到了一天更比一天好的幸福感。记忆中,家里是贫困的,父母是辛酸的。那时,鸡蛋是家里比较好吃又有营养的。妈妈每次煮鸡蛋都给…[浏览全文][赞一下]
路小路改革开放40年,中国人的生活从物质到精神等层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我感受最强烈的是人性的解放和心灵的自由,让人们从落后封建的桎梏中解放出来。比如说“吻”。“吻”,字面解释的意思是:接吻。用嘴唇接触人或物,表示喜爱。可是,我真正懂得“吻”是怎么回事…[浏览全文][赞一下]
第广龙过去,中国人是很少流动的。多数人守住一个地方,一辈子也就过去了。这大概是农耕社会的一个特性。我的祖上种地、放羊、做小买卖,活动范围一直局限于一个村子。在我父亲这一辈,离开董志塬,来到陇东的一个县城,是为了生存,不是人不安分。我父亲学了木匠手艺,需要能…[浏览全文][赞一下]
鲁中养戊戍年秋,我披着朝阳,从重庆江北坐车回川东老家,去寻觅难舍的乡愁——因今年农历9月,正值我父亲诞辰90周年,与家人回老家缅怀去世近3年的父亲。过去回老家要四五个小时才能到,现在有高速路,只需1个小时。我们一到老家便去谒祭父亲。站在父亲的墓前,心中涌起…[浏览全文][赞一下]
王晓静太阳挨着月亮,静默着向前移动。出工的日子近了。打包、捆扎、装箱,妻子像一只勤劳的蜜蜂,在卧室、客厅和厨房间飞来飞去。默默地把你送进西行的队伍。你说:“回吧,风大。”她说:“我要看着你离开。”你笑了,憨憨地笑着,一扭身上了车,把一个宽厚结实的背影留给她…[浏览全文][赞一下]
盛浩“只身去过茫茫草原,又奔袭到大漠孤烟,戈壁的胡杨是我最亲的战友,盘山险水为我的戎装代言。”我的爷爷是一名老石油,参加过1976年的华北油田大会战,可以说是为石油事业奉献了一生。忆往昔峥嵘岁月,别有一番情怀,与战友闯荡南北的旧事是爷爷最喜欢给我们晚辈讲的…[浏览全文][赞一下]
郭永江如同对未来无法预测一般,今天的一切也是先前所无法想象的。社会的整体发展推动着各种事物的变迁,而各个具体事物在时间的改变中又促成社会的不断变革,这是整体与个体的关系,相互印证、相互支撑。如同被称为“高危”作业的钻井施工,在经过多年治理之后,也开始转“危…[浏览全文][赞一下]
刘珍1983年,我出生在浙江的一个小村庄。母亲说,那时父亲写信回家,说家里已经有个女娃了,小的就处理了吧(送给别人家养)。母亲没同意,也没给父亲写回信。等我两岁多的时候,母亲给父亲写信,夹了一张我笑呵呵的照片。父亲从井上请了假,跑回家看我。母亲说,父亲看着…[浏览全文][赞一下]
郭杨2013年9月13号,22岁的我,乘着去往花土沟的班车,走向了我人生的第一个工作地点——青海油田边远油田开发公司南翼山采油作业区。翻越当金山,看着山间绿植野花从车前闪过,遗落在后,来不及回望。天越发湛蓝,空气却稀薄干燥起来。张大嘴巴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浏览全文][赞一下]